鬱茜就這麼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直至最後閉上眼的那一刻,她仍舊沒有得到雲奚的原諒,沒有得到雲奚的一個笑容。
在最後,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雲奚抱起了鬱茜還帶有餘溫的身體,一個人騎著馬落寞的離開了。
而這後蜀國的一幫人,卻是誰都沒能逃走。
宮初月最後昏迷時,目光掃過了慕容舒雅那一張不甘的臉,心底泛過一抹冷意。
深宮宅院的爭鬥,再一次的將她給牢牢捆綁,在宮初月的心底,一道聲音,在呐喊著,她和母親曾經受過的所有傷害,她定要所有人償還!
“初月?初月!”夜晟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冰冷,眼睜睜的看著宮初月雙眼闔上,卻又無能力為,一時間體內氣血翻湧,喉嚨口的那一抹腥甜,被夜晟給生生壓下。
容楚和青衣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二人注意力原本還在逐漸遠去的雲奚身上,此刻卻是被夜晟的這一聲怒吼,給驚呆了。
“王妃她……”容楚張了張嘴,有些不安的問道。
“回皇城。”夜晟麵容惆悵,低低的應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抱起宮初月朝著雪公主走去,在他懷中的女子,仿佛稍稍一個用力,便會破碎一般。
容楚目光銳利的看向了慕容舒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將這女人和國師帶走,其他人格殺勿論。”容楚臉上溫和的神情不再,有的隻是無盡的銳利,那冰冷的語氣,令人呼吸一滯。
誰也無法想象,一貫溫潤如玉之人,迸發出的殺意是多麼的可怕。
夜晟這一路,一直小心翼翼,內力不間斷的輸入宮初月的體內,奔波了幾個時辰,在進入了皇城密道的時候,夜晟的臉上,已經流露出了絲絲疲憊的神情。
他知道徐大夫在宮初月的血石之內,眼下他皇宮之內的禦醫才是最佳的治療人選。
此時,在攝政王府之內,十幾個禦醫,已經被隱衛給押到了主院,戰戰兢兢的等待著。
初入這攝政王府,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驚鴻的神情,這麼些年,能夠進入鬼王府邸之人,少之又少,今日一來,不知他們可否還有命出去……
皇宮之內,夜子辰與麗太妃的傷,早已好了個七七八八。
這天色還未亮,便接到了公公的線報。
“皇上,這太醫院,有資曆的禦醫,都被帶進了攝政王府。”一名年齡尚小的公公,慌慌張張的進來,在夜皇的龍床前,小聲的彙報著。
“消息可準確?”夜子辰若有所思的問著,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訝異,莫非夜晟那家夥受傷了?
“回皇上,奴才親眼所見!”公公臉上掛著一抹竊笑,這件事情可是他親眼所見的,那上太醫院帶走禦醫之人,化成灰他都認識!那可正是攝政王府養著的隱衛,上次去攝政王府送信的時候,很不巧的見過一麵。
“去,將這告訴告訴母妃,讓她速速過來商議。”夜子辰抿唇思量,決定還是聽一回麗太妃的意見,前車之鑒擺在他的麵前,雖然他對麗太妃很是不滿,眼下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