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的大門外,宮初月緩緩的下了馬車,在她的身後,依舊隻有南橘一人。
站在大門緊閉的鎮國公府門口,南橘有些擔憂的看了宮初月一眼,今日的王妃可是很不對勁的!
“王妃,奴婢去敲門。”南橘這麼一愣神的功夫,發現王妃竟然一步步的上了台階,南橘慌慌張張的跟了上去。
宮初月眉眼清冷,一反常態,在她的身上多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與以往那頑劣調皮的模樣,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小小姐回來了?”仍舊是福伯開的門,在大門洞開的瞬間,福伯臉上那熟悉的笑容,便暖了宮初月那一顆冰冷的心,更別提那一句他喚了一輩子的小小姐。
“福伯,我回來了。”宮初月笑了笑,不加修飾的臉蛋,卻仍舊美的驚心動魄。
那最初,被厲思思甩在臉上的一鞭子,早已沒了痕跡,甚至是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小小姐,老國公正在書房。”福伯並不清楚小小姐過來到底有何事,但是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也能看的出,小小姐過來並非串門,一定是有什麼事。所以福伯直接將老國公的位置,告訴了宮初月。
“謝謝福伯,我自己過去便可。”宮初月笑著阻止了福伯想要領她卻的想法。
在鎮國公府的書房內,老國公正坐在椅子上沉思著,在他的麵前,靜靜地擺放著一封請帖,燙金的封條,繡著暗紋的紫色封底上,能夠看到一條清晰的龍身,這是夜皇親自發出的請帖。
“外公。”宮初月敲了敲門,大門並未關,她站在門口,一眼便能夠看清屋內的情形。
“初月?你怎麼來了?”老國公愣了愣,在看清門口逆光站立著的宮初月時,眼底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僵硬的神色。
“想你了過來看看。”宮初月慢條斯理的在老國公正對麵坐了下來,之前那落寞的神色完全被她小心翼翼的收斂了起來,換上了平日裏那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切!你這小沒良心的,會想老夫?”老國公說著,該特意伸著頭朝著院子外麵看了看,隨即疑惑的說道:“今日這日頭,也不像是從西邊升起的呀。”
“老家夥!還能不能愉快的嘮嗑了?”宮初月臉上掛著明顯惱怒的神色,她才剛來,這老家夥便老沒正經的,這後麵的話,還怎麼談下去?
“就你這樣?打眼看就知道不是來找老夫嘮嗑的!”老國公鼻孔裏哼哼的了兩聲,他還不了解宮初月這臭丫頭?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心底指不定在想些什麼東西呢。
“這不愧是萬年老家夥,成了精的。”宮初月嘴裏嘖嘖了兩聲,一臉意有所指的看著老國公。
“老夫看你是皮癢!”老國公故意扳起了臉,超起了桌邊的拐杖,作勢就要往宮初月的身上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