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夜晟回來之後,宮初月便又恢複了原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準備起了晚宴需要穿的衣裳。
“初月今日可有什麼不對勁?”在書房內,夜晟將南橘給招了進來,神色淡淡的問著,那語氣平平淡淡,像極了尋常的詢問一般。
然而,也隻有夜晟才清楚,他其實有些擔心,但是這一份擔心究竟從何而來,夜晟卻是說不清楚。
“王妃今日坐在院子內發呆很久,一直不說話,就是盯著手上的鐲子發呆,一直到爺回來。”南橘臉上掛著濃濃的憂愁,她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她一個下人,哪有說話的資格,也就隻能爺問的時候,將情況盡可能的說清楚。
“有話你就直說!”夜晟看著南橘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若不是想要知道,宮初月到底怎麼了,他可真又想罰人了!
“爺!這可是您讓奴婢說的,那奴婢就說了,爺到底是怎麼著王妃了!王妃看著手鐲的時候,奴婢可是聽到了,王妃一直在重複一段話: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予一己真心,盼一生偕老。奴婢雖然才疏學淺,並不懂這幾句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也是明白,王妃是不開心!王妃不開心了,那一定就是爺招惹忘了!”
南橘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可是咬著自己的舌頭,才沒有將那一聲輕哼給哼出來,要不然她可就真的死定了。
有些話,她不替王妃說的話,可真就沒有人替王妃說了!她自己的主子,她不得護著嗎?
王妃有多麼的愛爺,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如若不然,怎麼會為爺做這麼多?
“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予一己真心,盼一生偕老?”夜晟放了手中處理的事情,似是不解一般的呢喃著,隨後揮了揮手直接讓南橘出去了。
“初月,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好?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夜晟緩緩的踱步至窗前,那一輪彎彎的新月,像極了宮初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隻是夜晟此時的心情卻是略微的有些沉重。
他或許已經猜到了宮初月這般失落的原因,應該是因為那一封密函,更是因為密函上他的父親所交代他一定要做的事情嗎?
可是這個傻姑娘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嗎?
夜晟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又坐回了桌案前,繼續處理著那些情報。
待他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輕輕摟著已經熟睡了的宮初月,夜晟一顆心這才安定了下來。
待他呼吸逐漸平穩的時候,宮初月卻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翻了個身,將腦袋埋進了夜晟的懷中。
或許,不說破對於他們來說,便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晚宴的時間,便這般眨眼到來了。
宮初月準備了一身淡藍色的紗衣,長發散散的盤了個發髻,將宮初月本就恬靜溫婉的氣質,襯托得更是水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