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她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屋內眾人不由得抽抽了兩下,什麼叫就撐了一天?
那種痛楚難道不是應該分分鍾想死的嗎?
夜晟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眼底閃過一抹動容,似乎他的小娘子,每次都能夠語不驚人死不休呢。
不過,他還真是愛極了宮初月的這番模樣,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將他帶回來,關進地牢,兩日後再來。”夜晟之間輕輕的扣著桌麵,唇角微抿,雙眼微微眯起,那月牙般的臥蠶便微微隆起。
宮初月眨了眨眼,說起來,夜晟的這雙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就像是墜入凡間的星辰一般,不由得就看的出了神。
“這麼喜歡?不如坐過來看?”夜晟微微側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宮初月那專注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不由得輕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
語氣裏盡顯狡黠親昵之意。
宮初月一愣,旋即臉頰上便飛上了兩坨紅暈!
不由得暗自惱怒,這男人竟然又當眾調戲她!
宮初月瞪了夜晟一眼,扭過了頭不再看他,這男人隨隨便便的調戲,都能夠令她心神一陣的蕩漾!
簡直就是她禁欲係人生中的一大敗筆!
青衣看著爺與王妃之間的互動,緩緩的退了兩步,最後幹脆推了一把,還沒來得及完全走出門的隱衛。
兩個人一起衝出了書房!
“你將人家給嚇到了。”宮初月看了一眼青衣和隱衛落跑的模樣,幽幽的說道。
“他們早該適應了。”夜晟說了一句,便抿唇不語,專注的盯著桌麵,那神情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宮初月眼眸微轉,幹脆起身坐到了夜晟的身邊。
在他們麵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一架古琴,自打在皇宮之內一彈成名之後,宮初月便很少在撫琴了。
畢竟,在現代她也沒那個練琴的習慣,每次總是逼不得已需要用到的時候,趕緊惡補一番。
宮初月指尖緩緩的滑過了琴弦,動聽的琴音在這書房之內流淌了開來。
一曲亦攻亦守,時而激昂湍急時而綿如春水般的曲調自宮初月指尖流淌而出……
夜晟眉眼輕抬,臉上的神色柔和了幾分,原本緊抿的唇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原本還在思索著,後麵該如何行進,此刻被宮初月這琴音一撩撥,倒也是失了心誌,專注的欣賞起宮初月的琴音來。
當心境融入琴音的時候,夜晟卻是豁然開朗!
眼下舉步維艱的場麵,限製了他們很多的舉動,但是正是宮初月這一首琴曲,卻是令他找到了另辟蹊徑的法子!
有了前路,夜晟心頭那一股煩躁之氣逐漸散去,整個人沉浸在宮初月的琴聲中,一隻手緩緩的扣住了宮初月的腰身,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守護在書房之外的隱衛與青衣,臉上滿是詫異的神色,難道這個時候,按照慣例,不是應該爺將王妃給撲倒嗎?
怎的還彈起了琴來了?
莫非這還是什麼障眼法?
可是,他們爺是那般放不開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