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適合夜晟的恢複是其一,其二便是會引起不要的關注與麻煩。
“青衣,這附近可有什麼山洞或者隱蔽的地方?”宮初月摸了摸夜晟的額頭,此刻夜晟身上仍舊冷的厲害。進入血石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但是,靈不在,宮初月不敢冒險,更何況夜晟在昏迷之前,曾在她的耳邊說過一句話,再三交代了一定不能將他給放進血石。
宮初月不清楚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原因,卻也不敢違背了夜晟的意思,萬一有什麼好歹,她隻怕自己沒辦法承擔那後果。
“前麵似乎有盞燈光,距離有些遠,應該是山上的獵戶。”青衣應聲,上了樹梢,半響之後下來了。
宮初月點了點頭,有獵戶的房子,總好過露宿。
一路顛簸之後,青衣敲響了獵戶的院門,說起來是個院子,其實卻是一樹籬笆圍攏起來的。
說是敲,倒不如用喊來的貼切。
不多時,屋內響起了動靜,一位年輕的獵戶提著風燈緩緩開了門。
宮初月坐在馬車上,風很大,有些看不清,宮初月並不清楚那人和青衣說了些什麼。
隻是,在那之後,青衣便過來,將他們給接進了屋子。
這屋子與宮初月想象中的不一樣,分為內外兩間,外間是在屋子中間燒了一堆篝火,篝火邊上用木板,鋪了一層,中間鏤空,可以添置柴火,在木板上麵放置了幾個蒲團,就這般圍著篝火席地而坐。
宮初月找了個姿勢坐下,將夜晟躺靠在了她腿上,圍坐在篝火邊上,也能夠替夜晟減退寒意。
“這裏似乎不是你一人住?”宮初月看了一圈,鼻間聞到了點點脂粉的香氣,很淡,顯然的是空氣中遺留下來的。
“額……是,還有我妻子。”獵戶似乎沒有想到,這幾人剛剛坐下,便清楚這屋裏還有別人,之前明明就已經讓妻子進了裏屋,讓她別出來的。
宮初月點了點頭,既然獵戶已經應承了是他的妻子,她便沒有理由繼續追問了,如此倒是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借用了別人的地方,還問這麼多,很顯然的就是找茬的行為,但是宮初月就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他們這一趟的出行,經過了精密的計劃,若非夜晟寒毒發作,也不會在此借宿。
對於一切突發狀況,宮初月都會覺得有些不安。
“來,幾位喝些熱茶。”獵戶很是好客,替宮初月幾人,倒上了熱茶,又取下了篝火上一直烤著的野味。
抽出了匕首,割好裝盤送到了幾人的麵前。
宮初月在那獵戶倒茶的時候,便對青衣使了眼色,徐大夫在看到了宮初月的神色後,原本捏在手中,想喝的茶水,也是緩緩放了下來。
他們三男一女,有一個男人還是倒下的,徐大夫還是個老人。
在獵戶的眼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宮初月在那獵戶掏出匕首切割野味的時候,那一雙杏眼便危險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