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宮初月就覺得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股熱熱的暖流,自手腕處開始,逐漸的流淌在她的全身。
她的心髒,伴隨著那起起落落的鼓聲,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是那種,分分鍾要將她整個人給撕裂般的痛。
在她的喉嚨口,噙著一抹腥甜,卻是被她死死的忍住了,這個時候,她不能有任何的異樣。
倘若夜晟和那些長老,能夠仔細看上一眼的話,就能給發現,宮初月整個人已經被冷汗給包裹了。全身不斷的在顫抖著。
靈化為暖流,流淌進宮初月的奇經八脈四肢百骸。
終於,在彙聚進入心髒的時候,宮初月感覺到疼痛稍稍緩解了……
“蠢女人,你能撐住嗎?”靈在宮初月的心髒處停頓了下來,仔細的將她那一顆脆弱的心髒保護了起來。
隻不過,他能夠做的,也隻是一段時間的抵抗,若是聖女那鼓聲一直不停的話,最後他會內力喪盡,他與宮初月還是死路一條。
“能。”宮初月努力的應了一聲,強撐住了自己的意誌。
宮初月默默的在心底說著:特工訓練的時候,那麼苦都熬過來了,甚至在荒山內,沒有任何東西,沒吃的沒喝的,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都靠著自己堅強的一直熬過來了!
現在,這點傷痛,為何就熬不住了?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她不能死!
宮初月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手心,她已經痛到沒有任何的知覺了,甚至就連指甲掐進了手心,也察覺不到。
聖女一邊敲著鼓,一邊還要分神注意宮初月的神情,隻要一想起宮初月馬上就要死了,她便特別的激動。
如此,甚至就連夜晟上香都已經結束了,還不曾察覺。
這樣一來,幾乎是所有人都察覺到了聖女的不對勁,這到底是在弄什麼?
家主祈福都已經結束了,聖女還在敲?
當聖女回過神來的時候,一眾長老和夜晟已經盯著她看了,無奈之下,聖女隻能找準了一個點,停止了敲鼓。
隨後,又象征性的念起了祈福詞。
無非就是祈福整個遺落大陸,福泰安康之類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聖女的身上,卻是沒人看到,在鼓聲停止的時候,宮初月悄悄的鬆了口氣。
隻不過,她那大紅的紗衣,此刻已經濺上了點點的血跡。
在她的心口處,還是劇烈的疼痛著,隻不過,這種疼痛卻不似剛才鼓聲響起時那般的厲害。
宮初月還是能夠忍住。
與此同時,護著宮初月的靈,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那鼓聲想要抵抗起來,竟然這般的困難。
這麼一段時間,竟然是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內力,也是虧得宮初月心性堅韌,如若不然早已心碎而亡了。
宮初月抬眼看了看聖女,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弄清楚,聖女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為何別人都沒事,就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