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聖女對你做了什麼?”夜晟扣住了宮初月的脈搏,仔細的替她診脈。
但是,以他的醫術,竟然看不出宮初月這到底是怎麼了。
“對,但是我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宮初月點了點頭,有了靈的幫助,至少她現在已經活過來了。
暫時的,還是脫離了聖女的控製。
“你說說看。”夜晟想要問出這一路上,所有的不尋常之處,至少在他所看到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
所以,對於聖女的這一次舉動,他才會沒有任何的察覺。
“這幾日我與她都沒有任何的接觸,她唯一的機會就是今日,從早上我見到她開始,時間非常的短暫,而且她一直是走在我們前麵的,上了馬車之後,我們與她之間更是阻隔開來了。
最後,便是在祈福的時候,你記不記得我聞到的那一陣奇特的香味?她跳舞的時間很長,長到遠遠的超出了正常祈福的章程,接下來便是敲鼓,在敲鼓的時候,她回頭看過我。
而她的鼓聲,每一下都像是落在我的心尖上一般,逐漸的控製住了我的心跳,倘若沒有靈在的話,我必然已經爆體而亡了。”
宮初月仔細的回憶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她卻是怎麼也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難道她中了蠱毒?聖女難道也會蠱毒嗎?
“不要著急,我們回去找徐大夫,他閱曆深厚,定然能夠知曉這裏麵的原因。”夜晟柔聲的安撫著宮初月。
有些時候,他會覺得非常的無助,就像是現在一般,夜晟每一次在宮初月受傷的時候,就會憎恨自己,為何沒有一手了得的醫術?
倘若他能夠好好的學習醫術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無助。
“好。”宮初月點了點頭,很是虛弱的倚靠在了夜晟的肩頭,她也很想要強撐。
但是,眼下她是真的撐不下去了,她的全身仍舊像是刀割般的疼痛著。
乃至於靈根本就不敢從宮初月的體內出來,就這麼一直護著她的心脈。
來的時候,宮初月的心情雖是沉重,但是也有心情去欣賞沿途的風景,不時的還能夠和南橘說說笑笑,但是回去的時候,宮初月確實覺得這路程實在是太長了。
長到她總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身體內的每一處疼痛。
“到了,馬上就到了。”南橘一直坐在馬車一側,對著前方翹首以盼,那熟悉的院門,她已經期盼了許久。
好不容易,在看到了那第一支院門的時候,南橘便開始激動了起來,對著馬車內的宮初月不斷的說著。
宮初月在這一刻,那強撐著的心緒終於還是撐不下去了,回到第一支了,她終於回到第一支了,不會再成為夜晟的包袱了。
所以,她可以不再強撐了吧?
宮初月的眼角溢出了兩行清淚,失了血色的雙唇微微開啟:“對不起……我……盡力了……”
“初月!初月你別嚇我!初月!”夜晟正摟著宮初月,打算抱著他衝回後院,但是宮初月原本握在他手臂上的手,卻是突然地垂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