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初月回頭對著夜晟笑了,很難想象這種如同神祗一樣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像花紅纓認為容楚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夜晟在宮初月的印象裏,那便是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似魔似幻,亦正亦邪。
一群人,在等待著品嚐南橘手藝的同時,時不時地也會將注意力放到宮初月與夜晟的身上。
而花紅纓則是時不時的還會看上一眼夜亦塵與夜禪。
這種微妙的關係,一直持續到了渡岸船隻的到來,很顯然的這船隻是夜亦塵那邊的勢力之人。
花紅纓清楚的看到,那船夫下船之時,衝著夜亦塵拜了拜,臉上滿是恭敬的神色。
夜亦塵卻是沒有說話,徑自上了船。
“走吧。”夜晟輕輕攬住了宮初月的肩膀,帶著她上了船。
之前,他已經讓莫風通知了宮初月的父親,宮天雲。
待上岸之後,自然會有人接應。
到時候,他與夜亦塵之間的交易,便真正的展開了。
“夜晟,不知為何我這心裏總是慌亂的厲害。”宮初月站在甲板上,捂著心口,那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慌,一次次的占據著她的心頭。
“待上了岸,一切便會好起來了,還有什麼事情是能將你給打敗的嗎?”夜晟輕笑著揉了揉宮初月的腦袋。
曾經的宮初月可不是像現在這般膽小的,依照夜晟看來,宮初月這是近鄉情怯。
人之常情的想法,待真正的踏上那一方土地的時候,自然便會好轉起來。
他所認識的宮初月,一直都是積極的,對待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任何的退怯。
夜亦塵站在船頭,一會頭便看到了夜晟與宮初月那相視一笑的場景。
心頭,不免有些異樣的情緒躥了上來,那是哪種怪異的感覺,夜亦塵卻是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受,總之就是有些不習慣。
“嘖嘖嘖……瞧瞧你這臉色,當初退了婚,現在後悔了?”夜禪換下了一身大紅的紗衣,身著青色錦衣,手中搖著一把檀木雕刻而成的扇子,慢悠悠的晃到了夜亦塵的身後。
能夠從夜亦塵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得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夜亦塵不給夜禪任何眼神,夜禪這種人,抓到了他的短板,怎麼可能不來挖苦一番?
這他這種不愛吃虧的性子,讓他閉嘴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又不做為何要做啞巴?就像你,明明可以抱得美人歸,卻偏偏作死,退了婚。”夜禪哈哈大笑著,還不等夜亦塵發怒,便匆匆轉身躲進了船艙。
與青衣莫風幾人,對飲提神去了,他們可是一整夜沒有好好休息了。
遊戲人間,才是最好的姿態麼。
想夜亦塵與夜晟那樣的,活著該是有多累?身上無時無刻不在背負著命運。
隻是,這些話,夜禪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人各有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天命。
這些是無可改變的事情。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有很多的無可奈何,誰又能決定誰的命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