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鳳兒一時間這腦子還沒轉過彎來,有些不明白宮初月這話裏的意思。
隻不過,她不明白,不代表別人不明白,幾乎是所有人的人,都會鳳兒產生了懷疑。
最先發現屍體的是鳳兒,一直阻礙驗屍,甚至不斷栽贓汙蔑他人的,也是鳳兒!
甚至就連鳳子鳴都疑惑看看向了鳳兒,他是了解的鳳兒的,平日裏除了囂張跋扈有些不講理之外,卻是沒見過鳳兒做出什麼傷人的事情。
難道,這人真的是鳳兒殺的?
“死者臉色慘白,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宮初月懶得理會那神經病一般的鳳兒,直接開始了驗屍。
屍體尚帶有餘溫,臉色的蒼白便是與失血有關。
隨後,宮初月便想要伸手解開那屍體所穿的衣服。
但是,這解了一半的手,卻是被她身旁,幾道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給弄頓住了。
“你幹什麼?我師弟已經都死了,你還不放過他嗎?當眾寬衣解帶,你到底想要幹嘛?”鳳兒看到宮初月竟然要脫了她師弟的衣服,當即便站不住了。
宮初月這女人也太豪放了一些!
“啊……”茗兒雖不曾說什麼,卻還是捂著眼,躲到了鳳子鳴的身後,畢竟男女有別。
“你脫衣服怎麼驗屍?隔著衣服你能看到傷口?”宮初月對著鳳兒是徹底的失去了耐心,說話的時候,眉心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
“青衣,你去脫。”夜晟眼底的溫度逐漸轉涼,想起宮初月上次驗屍的場景,心底那一抹醋意又開始翻湧了起來,幹脆讓青衣去脫了那男人的衣服。
“鳳兒,若想繼續留下便閉嘴,不想的話,你就回去吧!”鳳子鳴第一次用這麼重的語氣對鳳兒說話。
鳳兒被狠狠的警告了之後,這才終於閉上了嘴。
“將屍體翻過來。”宮初月掃了一眼屍體,並沒有傷痕。
待青衣將屍體翻了個身之後,仍舊是沒有任何的痕跡。
宮初月心底的疑惑更甚,隨後手指不斷的在屍體各個部位按壓了起來,這看似尋常的仵作驗屍手法,背後卻是隱藏著宮初月用血石在掃描的事實。
“內髒沒有受傷,沒有內出血。”宮初月說話的時候,脫了死者的鞋與襪子,從手指到腳趾,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然而仍舊毫無痕跡。
“那就隻能脫褲子了。”宮初月無奈的站起身,輕輕的拍了拍手,說話的時候,眼神卻是瞟向了夜晟的方向。
這驗不出死因,終究不是好事,若是以前的宮初月,一聲不吭的就能將那死者的褲子給扒了,她是醫生。
在醫者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
可是,自打上次被夜晟給狠狠的警告了之後,宮初月終於是學乖了,反正這褲子是要脫的。
夜晟就自己看著辦吧。
“青衣,動手。”夜晟緊咬著牙根,簡單的幾個字,卻是聽得人不由得汗毛倒立。
這男人實在是太冷了,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冷冰冰的一個男人呢?
青衣倒是聽話,三下五除二的,便在一群女人的驚呼聲中,將那屍體給扒光了,最後在夜晟那冷到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中,拿起了褲頭,將那屍體不宜見人的部位給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