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宮初月這才終於恢複了過來,待她出了血石,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大嫂,怎麼樣了?你沒事吧?”容楚帶著人離開之後,花紅纓便接替了守護的位置,站在了院子內,和南橘一起等著。
那宮天雲和宮琨,看到了宮初月完好的出來之後,也是放下了心。
“不知不覺,還真是困了。”宮琨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的樣子。
最近,他大哥是撒手不管宮家裏裏外外的事情,全身心的撲在了尋找嫂子的線索上。
宮初月和夜晟這邊,又忙著對付外麵的人。
所有的擔子,全部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啊!
更何況,宮初月還將那宮世傑給送進了宗門,挑選了一處最為合適的宗門,將宮世傑給送走了。
用宮初月的話來說,宮世傑不可能一輩子跟著她,宮世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更應該得到鍛煉。
不經曆一些曆練,宮世傑是一輩子不可能成長的。
依照,宮世傑的話,他倒是想要幫著宮初月守護住這個宮家的,至少可以幫著宮初月,看管著那些三房四房五房的,還有那些個旁支。
但是,宮初月卻是直接將他送走了。
宮琨可是還記得,臨走的那天,宮世傑哭天喊地的,弄得大家分外的狼狽。
後來,還是宮初月湊到了宮世傑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宮世傑這才安靜了下來。
“二叔,您還是和父親好生歇著去吧,宮家最近還得仰仗二叔照拂著呢,您若是倒下了,我可是沒那個精力醫治您!”宮初月看著站在門口的宮琨和宮天雲,一臉打趣的說道。
“嘖嘖嘖……女大不中留啊,這就趕著我們走了……”宮琨佯裝惱怒,嘴裏不斷的嘖嘖著,心裏卻是明白,宮初月這是在擔心他和大哥的身體。
“我倒是不介意你們繼續留下,隻要你們的身子吃得消。”宮初月嘿嘿一笑,便打了個哈欠,拉著花紅纓進了屋子,倒也是沒有關上房門。
宮初月其實,是想要等著宮天雲和宮琨一起進屋坐坐的,畢竟站了那麼久。
結果,那二人,就這麼齊刷刷的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這就走了?”宮初月有些吃驚,盯著宮天雲和宮琨離開的背影,有些納悶,不是說不走的嗎?怎麼突然又走了?
“嗯呐,不走難道等你給我們弄早膳吃?”宮琨沒有回頭,直接伸手,對著宮初月的方向擺了擺手。
一副很不正經的模樣。
“老不正經。”宮初月輕嗤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了那一封沾滿著鮮血的信箋。
這是一封,用密令書寫的信函,宮初月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夜晟的字跡。
“遭了,莫風!”
宮初月看完了信函,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夜晟的信,延遲了這麼久才送來,之前她的信,已經送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便這麼完美的錯開了,宮初月隻能趕緊命令人,再給夜晟送信,將事情告知與他。
否則,那些傷了鬼幽殿兄弟之人,一定會順藤摸瓜,找到夜晟那邊,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