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常寧知道,適量的飲酒,對人的健康是有好處的,去年他回青陽,曾去水洋石嶴看望幾個常家叔公,看見老頭們個個紅光滿麵的,七八十歲的人了,照舊下地幹活,三叔公比老爺子還要大上兩歲,每頓照樣能喝一斤老酒,常寧據此認為,喝酒也是可以有益於健康的。
何況讓老爺子喝的是低度紅酒,正好可以刺激他身體的血『液』循環,彌補他日益減少的有氧運動。
說是隻喝一杯,其實喝了三杯,可謂一發而不可收,這種小杯子每杯是一兩半,三杯就差不多是半斤了,寧瑞豐嚷著還要喝時,常寧板起了臉,聲稱再得寸進尺,他就要調整“政策”了。
寧瑞豐這才把目光從緊鎖著的酒櫃那邊收回,滿意的把常寧“歌頌”了一番,精神頭十足,沒有一點點的疲態,不但少見的沒趕女兒女婿,反而要求他們多待一會。
寧曉含等人深感欣慰,老爺子的健康,對寧家意義深遠,隻要老爺子多存在一天,就能為寧家多添一分希望,不象京城有些個紅『色』家族,頂粱柱沒有了,家道也就敗落了,後輩隻能成為別人的附庸。
政治無處不在,劉老,寧瑞豐曾經的盟友,自他退下來後,中常委就不曾缺過他的人,可他去世以後,這屆全國黨代會,中常委名額就生生的被別人占了,教訓不可謂不深刻啊。
活著的,永遠比死去的,更能給後人帶來希望。
寧瑞豐這時看向了寧曉華,“老幺,你來幹什麼,是不是又來拉小常的讚助呢?”
客廳裏一陣輕笑,寧曉華被點破心事,隻得訕訕的笑起來,“哪壺不開提哪壺,您老人家高興,也別拿我開涮呀。”
“瞧你那點出息,就知道惦記你侄子口袋裏的錢。”寧瑞豐話裏譏諷,臉上卻笑意連連。
寧曉含忙道:“爸,這回您冤枉曉華了,他是有重要情況告訴小常。”
寧瑞豐哦了聲,“那你說,我也聽聽。”他知道,常寧很少過問京城紅二代的動向,寧曉華是有名的逍遙分子,和哪路人都能沾點邊,交際能力甚強,他現在已是常寧這方麵的信息來源。
寧曉華說道:“十五大一中全會一結束,得誌者就彈冠相慶了,昨晚我陪幾個朋友在友誼飯店玩,就聽到有人議論小常的事了,語氣極不友好。”
“有點意思了。”寧瑞豐笑著說道。
寧曉含問道:“是誰在議論小常呀?”
“方家老三,高家老二,還有餘家的老大,其他的都是些嘍羅,這三位這次都當選了中央候補委員,但排名靠後,妒忌小常能排在第五位呢。”
劉鐵紅冷笑道:“一幫有紅眼病的家夥。”
餘振夫說道:“這幾位本來就和咱們寧家有些過節,跳出來罵幾句,不足為奇。”
點了點頭,寧瑞豐緩緩的說道:“振夫說得對,不跳出來才是不正常的,他們有無比的優越感,自認為高人一等,這樣的人,我們家也有嘛,老三就是其中之一,他們瞧不起小常的經曆,鄙視小常的那段草根曆史,這正是他們的悲哀之處,他們錯了,他們恰恰忽視了,正是有那段苦難的人生,才造就了今天的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