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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月,秋高氣爽。
南苑的寧家,早已歸還國家,常寧現在到京城來,都是住在以妻子楊陽的名義購買的別墅裏。
老叔寧曉華是這裏的常客,常寧來京,他必現身,自從晉升為教授後,他就更加逍遙了,他認為他的哲學理論是曲高和寡,差不多隻能是自娛自樂了。
這裏還住著一位老人,寧老爺子的老警衛餘振夫,辦了離休手續後,他和老伴曾搬到之江省青陽市的大青山,就住在寧瑞豐和喬含湘兩口子的陵園附近,可一輩子住在北方的他,不適應南方的『潮』濕氣候,是常寧和楊陽強行把他接回京城住在自己家裏,餘振夫有一子一女,早年出國,現在都定居海外,老兩口不願跟著出國,常寧有責任有義務照顧年近七旬的他們。
餘振夫和寧曉華正坐在樹蔭下,圍著楚河漢界,激戰正酣,旁邊的觀戰者是方同訊和鄭風,鄭風當然支持師傅,方同訊自詡哲學家的學生,兩人立場分明。
常寧叼著煙背著手,踱過來瞄了一眼,臉臉滿是不屑,“兩個臭棋瘺子,一對井底之蛙。”
寧曉華首先叫起來,“臭小子,有種來殺上一盤,紙上談兵算什麼英雄好漢。”
常寧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半躺著擺起了手。
“我隻下圍棋,在場哪一位敢應戰,我讓他四子,照樣殺你個滿盤死子。”
“嗬嗬,別理他,他這是嘴上跑火車,你們見過他跟誰下過棋的,吹牛的嘛。”餘振夫笑道。
方同訊和鄭風不住的竊笑,寧曉華更是樂得前仰後合。
常寧辯道:“孤陋寡聞了吧,想當年,我以一個付縣長的身份,闖進省府大樓,當著眾多人的麵,在圍棋盤上,把當時的省委書記陳思透同誌,殺得是落花流水,一敗塗地……嗨,那叫一個痛快喲。”
“吹。”
四個男人齊聲高呼。
楊陽端著水果盤走了過來,見狀也咯咯大笑起來。
常寧一臉的無奈,“他娘的,這事要搞搞清楚,我得讓陳書記幫我作證,當年我確實贏過他一盤嘛。”
笑了一陣,楊陽對餘振夫和寧曉華說道:“餘叔,老叔,小常可能要到一個全新的地方工作了,可他不想帶同訊和鄭風去,你們是什麼意見。”
寧曉華道:“這怎麼行啊,起碼得跟著去,過渡一段時間再說嘛。”
餘振夫也點著頭道:“曉華說得對,找新秘書新司機,不太容易啊,耽誤工作不說,出了問題怎麼辦?”
常寧笑了笑,“我是怕耽誤他們的前程啊,以同訊和鄭風的能力,是可以闖一番小天地的。”
餘振夫盯著方同訊和鄭風,“你們倆怎麼回事,不想幹了?”
方同訊笑道:“是領導想趕我們走,前年下半年就開始嘮叨了。”
鄭風也搖著頭說:“我是趕我也不走的,我要學我師傅,跟著領導一輩子。”
其實,常寧也不想,都混成兄弟了,換成新人,可靠『性』就是最大的問題。
常寧笑著說道:“這事再說吧,八字還沒一撇,咱們就說抬轎子的事,傳出去讓人笑話喲。”
“中組部還沒有來電話?”寧曉華問道。
“嗯,來京待命,待了快一個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