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心接著道:“那時候我們小蘭特單純,否則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有一次還硬拉著高飛來家裏做客,小蘭她爸聽說高飛二十七歲了還沒對象,就熱心的幫著張羅起來,介紹了原地委統戰部餘部長的三公子,雙方的父母見了也很滿意,就這麼著婚事成了,問題也來了,高飛太要強,又不想要孩子,所謂強扭的瓜不甜,聽說結婚後夫妻倆三日兩頭吵架,不到兩年就分居了,婚姻到現在還是半死不活的狀況,高飛不懂得檢討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小蘭她爸身上,那時她剛調到宣傳部,成了小蘭的頂頭上司,於是,我們小蘭的不幸就開始了……”
杜秋蘭抽泣起來,將頭埋到徐禾心的懷裏,“媽,你,你別說了,都怪,都怪我的命不好……”
徐禾心淒慘的一笑,“為什麼不說了?她高飛要是再欺負我們娘倆,我豁出這把老骨頭,天天上青陽縣城說去。”
常寧說道:“阿姨,你繼續說下去。”
“當時她們宣傳部有一個基層聯糸點,就是遠離大陸五十多公裏的三龍島,小蘭身體不好,在宣傳部裏是都知道的,體重從來沒過九十斤過,高飛卻把小蘭下派到三龍島上,整整半年,小蘭回來時體重竟不到六十斤,隻剩下了半條命,病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年多,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高飛是有意所為,是她後來一次醉酒後,自己主動說出來的,後來的青州二一六新聞事件、東明縣群體事件、還有宣傳部火災事件……高飛無所不用其極,幾乎要把小蘭折磨致死,直到兩年前,當時的地委書記卓長浩在離任前,動用個人權力,把小蘭調來青陽縣人大工作,才暫時脫離了她的魔掌,至於到你們水洋鄉工作,是小蘭自己主動要求的。”
虞挺華沉思著說道:“小常,我看要早作打算為好,一個女人一旦喜歡整人,一般很難改變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常寧點點頭,“我也這麼想,老羅,老虞要回省城過年,薑希在縣裏開會,周雲平去黨校學習了,就辛苦你多上點心,告訴大家,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出事,沒有把柄可抓,高飛應該不會出手的,另一方麵,看縣委大院的形勢,隻要她掌握不了縣常委上的絕對話語權,她就囂張不起來。”
虞挺華道:“常委會除了換了書記,還是那些人,應該暫時沒有變化吧。”
常寧微微搖頭,“不一定,重新洗過的牌,抓到手裏會重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