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功勞是沒有了,可剛好被我們團長看到了,我們團長說,既能殺敵人,又能揍領導,這個新兵有種,打仗肯定不孬,就這麼著,團長把我調到偵察連來了。”
常寧聞言直樂,“嗬嗬,我看你們這個團長,一定是個帶兵的高手,嗯,你就好好幹吧,將來也整個團長營長當當,給哥臉上增光添彩,給你那死鬼老爹老娘重振家風。”
常衛國忽地壓低聲音道:“哥,剛才,剛才我怎麼覺得,你身邊有人,嘿嘿,哥,你有女人了吧。”
“呸,臭小子,你的狗鼻子真靈啊,”常寧瞅一眼俏臉通紅的杜秋蘭,樂嗬著說道,“你哥我為革命夜以繼日的工作,就不能享受享受,真是的,你小子懂嗎,你哥和你一樣,也在戰鬥,嗬嗬,掛了掛了,哥的戰鬥還沒結束呢。”
杜秋蘭嬌羞的摩挲著常寧,“常寧,你,你說的什麼呀。”
常寧振振有詞:“蘭姐啊,你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假正經,我們可都是革命者,凡革命者做的事,都是革命工作,你說,我們這不在戰鬥嗎,比前線的戰鬥還戰鬥呢,因為咱們是在肉搏戰嘛。”
“歪理,”杜秋蘭白了一眼,卻又不由自主的拿手擦起常寧的長槍來,“哎,你不去山裏陪家裏人過年,別人會說你的。”
“放心吧,我們家裏人不會說我的。”常寧的右手摸索著杜秋蘭的兩座小山頭,“我們家,大概是最沒有過年的傳統了,我外公外婆都是靠節日討生活的人,別人越過年,他們越不能過年,連我都過年出門討過飯呢。”
“嗯,你給我講講你一個人出門的故事。”
“這有什麼好講的,我可不想憶苦思甜,”常寧笑道,“不過,一個人出門流浪,做個真正的乞丐,卻讓我悟出了乞丐的心理,現在當幹部,回過頭一想,發現當幹部和做乞丐,原來是一樣的,有很多共同的地方。”
“哦,你說哪裏有共同點?”
常寧一本正經的說道:“相信這世上都是好人的心理,相信所有人都會幫助你的美好願望。”
杜秋蘭輕笑起來,“有點牽強附會。”
“懷疑所有人的心理,總是悲觀的想,這人會是善人嗎,他會幫我嗎,他家裏有狗嗎?”
“嗯,這一條還算靠譜,越來越接近了。”
“防範所有人的心理,防人家拒絕施舍,防家狗野狗,防同行搶走自己的勝利果實。”
“這才真正的說到了點子上呢。”
“嗬嗬,還有更相通的呢。”常寧壞壞的一笑,突地掀坐杜秋蘭壓了上去,昂首的長槍直搗黃龍,吱的一聲直入目標,“政治家和乞丐致命的相同點就是,見到美女都渴望著想上,嘿嘿,比如現在,乞丐並不低賤,政治家頂多是偽君子……”
“哎……你輕點……唔……”杜秋蘭的嬌嗔,被洶湧的波濤迅猛的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