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詩酒迎新年(2 / 2)

常寧悶悶不樂的夾了塊紅燒肉,賭氣的往嘴裏塞,這些女人啊,於瑾是老虞的老婆,朋友妻不可欺,薑希是敵營裏的野花,不可輕舉妄動,杜秋蘭和常常,以後可得好好的調教調教,蘭姐是自己的專屬女人,主要是一個如何鞏固的問題,常常這丫頭麼,嘿嘿,看來對小白臉那個家夥,零售綠帽子是不夠了,應該批發批發嘍。

常常起身,為每個人麵前的酒盅倒滿了酒,客廳裏立刻飄滿了酒的醇香。

虞挺華端起了酒盅,“這就開始了啊,順時針輪流,我帶個頭,常書記最後一個壓陣,”頓了頓,清清嗓子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吟畢,舉盅一飲而盡。

於瑾接著道:“不知來送酒, 若個是陶家。”

以下是薑希,“淺把涓涓酒,深憑送此身。”

常寧一聽心裏直樂,妖精,你“送此身”,那也得看我樂意不樂意喲。

常常朝常寧一笑,“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常寧又是暗笑,咱不是早就親過你了麼,你還想親,以後有的是時間哩。

斜眼去看杜秋蘭時,杜秋蘭恰好也正拿眼瞄他,但見她俏臉微微一紅,細聲念道:“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念罷,桌下麵的小手卻放到了常寧的膝蓋上。

常寧心裏一熱,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啊。

虞挺華拿手肘碰碰常寧,“常書記,該你了。”

常寧一楞,他對這方麵素來不感興趣,實在是肚子裏沒貨,憋也憋不出來的,還是蘭姐貼心,對他網開一麵,迅速的在他膝蓋上寫了幾個字,這點記憶力他還是有的,於是裝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樣子,舉起酒杯不慌不忙的說道:“嗬嗬,獻醜獻醜,下馬飲君酒,問君何所之。”話音未落,手中的酒早已進了嘴。

虞挺華微微一笑接道:“得錢即相覓,沽酒不複疑。”常寧笑他:“帶個錢字,俗也。”輪到於瑾念道:“坐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常寧又胡亂的評論:“八仙桌才坐六個人,不通不通。”薑希說:“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還瞥了常寧一眼,他便不敢開口了,隻聽常常接道:“珍重主人意,酒深情亦深。”常寧心裏直樂,那是當然了,青梅竹馬的嘛,這時身邊的杜秋蘭緩緩吟道:“忽與一觴酒,日夕歡相持。”連常寧都聽出詩中之意了,其他幾位豈能不懂弦外之意,杜秋蘭頓覺太過直白,俏臉立時紅了。

常寧稍作思考之狀,待杜秋蘭發過來“信息”,便搖頭晃腦的念道:“醉酒且嗬嗬,人生能幾何,嗬嗬,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常寧應答如流,於瑾她們是大為驚奇,聽聞常寧不喜讀書,難得有此文才啊,隻有常寧旁邊的虞挺華瞅出了端倪,心裏有數,他明白杜秋蘭的意思,小常好酒善飲,又童心未泯,這除夕之夜讓他滴酒不沾,這過年肯定是高興不起來,放他飲個三盅,應該對他身上的傷口沒有大礙。

果然,第四輪下來,常寧沒了杜秋蘭的幫忙,便毫不奇怪的卡住了,撓頭拍腦的苦思一番,在眾人的催促聲中,胡亂的念道:

“景陽崗今無老虎,酒醉也敢夜過崗。”

不待眾人起哄,常寧便舉筷投降:“諸位諸位,我不喝了,老實吃菜就是,唉,知道你們變著法子對付我,我堅決不玩了。”

虞挺華笑道:“嗬嗬,等小常的傷好利索了,我們再陪他喝個痛快,大家抓緊時間吃菜吧,說好今晚我們要守歲到天亮的,待會請常書記講講,水洋鄉第一名言的來曆。”

常寧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也有點暗自得意,總覺得自己過去那點經曆,就是什麼光輝事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