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客廳的門後,於建雲悄悄的向劉為明作了一番解釋,劉為明先是一臉的驚愕,然後便凝重起來,坐下後便對常寧和於建雲說道:“我說你搞什麼名堂呢,當初我就不相信蔡正祥會自殺,虧得你們兩個家夥,這麼耐得住性子,既然都計劃這麼長時間了,那就試試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否則出了意外,上上下下都沒辦法交待。”
常寧點點頭,望著劉為明笑而不語。
於建雲一臉肅然的說道:“請老書記放心,我們保證做到萬無一失。”
孫華洋緩緩的說道:“小常,首先謝謝你對我的信任,當你還在香港的時候,於局長跟我說起蔡正祥的案子,我還是將信將疑,後來我聽了省廳幾位專家的分析,才相信你們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我個人完全同意你們的方案,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地方,盡管說吧。”
常寧問道:“孫書記,你當時找他談話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很意外,盡管他竭力的掩飾自己,但我仍然感到他內心的恐懼,說話的語速也突然放慢了……我想,這招敲山震虎,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鄧誌軍也補充道:“關鍵是那封舉報信寫得太像一回事了,孫書記找他談話以後的第二天,他來彙報工作,就有意無意的問起小常幾時從香港回青陽,我當時就感到,那封舉報信起作用了。”
常寧的臉上掠過一絲狡猾的笑容,“兩位領導,我想,你們兩個也該回去了,隻要孫書記再打個電話,他肯定會有反應的,一直以來,他認為鄧縣長是容易打交道的人,所以,接了孫書記的電話後,他會馬上找鄧縣長了解情況的,嘿嘿,我希望兩位領導的戲,演得越像越好,讓他感到,危險已經逼近,逼著他非孤注一擲不可。”
於建雲送走劉為明和孫華洋鄧誌軍,一臉凝重的回到了客廳,“小常,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實在是有些不放心,正常情況下還好說,可現在你的腿上有傷,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常寧笑著說道:“建雲啊,你知道什麼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嗎?什麼叫置之死地於後生嗎?他的聰明程度不亞於你我,任何一點點風吹草動和蛛絲馬跡,都會讓我們前功盡棄功敗垂成,我就是要給他創造出一個大好的機會,讓他明知道不能來,卻不得不來,不得不跟我當麵交鋒……在青陽縣,他顧忌的就是你我二人,如果你不置身事外,他是絕對不敢跳出來的。”
於建雲猶豫了好一會,咬咬牙說道:“好吧,今天晚上,我就按照你的計劃,在戰友酒樓大擺宴席,為我家老兒子過個象樣的生日。”
“嗬嗬,就是麼。”常寧樂嗬著,將手中的紅包扔了過去,“拿著吧,這是給咱侄兒的紅包,建雲啊,告訴你家小子,下次見麵不喊我叔叔,我非揍他的小屁股不可,嗬嗬。”
勉強的笑了笑,於建雲收起紅包說了聲“謝謝”,從腰間撥出五四式手槍,退下彈夾看了看又裝回去,不由分說的交到了常寧的手上,“小常,你別說你不需要啊。”
“唉,行行,就當是壯壯膽吧。”常寧無奈地掂了掂手槍,隨手塞進褲袋裏,“他娘的,對付他啊,這玩藝其實一點都沒有用,就象當初對付張木春那個死鬼一樣,洪局給我的那把槍,關鍵時刻卡了殼,你們公安局的槍啊,跟根燒火棍差不多。”
於建雲也笑道:“你呀,我就怕你衝著自己人開槍,小心點,我走了。”
常寧推著輪椅來到院子裏,發現那個尤麗竟然沒走,還和丁穎方巧英常常一起摘著玉米。
丁穎笑著說道:“小常,正好大家明天都放農忙假,所以我向孫書記說了一下,把尤老師扣下來陪我們,你不會反對吧。”
常寧心裏暗暗叫苦,怎麼能把美女拒之門外呢,可今晚實在不行啊,這些娘們,還還被蒙在鼓裏呢,“啊……我不反對,不反對。”
尤麗瞟了常寧一眼,微笑著說:“常付縣長,謝謝你啊。”
方巧英說道:“小常,我們說好了,今晚打麻將,你負責做尤老師的教練。”
常常笑著說:“哥哥,有彩頭的,你負責買單哦。”
常寧心裏更是苦笑了,這下麻煩大嘍,些這不知好歹的老娘們,千萬別壞了大事啊。
偌大的院子裏,幾乎堆滿了金燦燦的玉米,一派豐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