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瞪著十多米外的常寧,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年輕人慢慢的脫下風衣卷在了手臂上,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箭一般的向常寧撲來。
好快的速度,常寧心裏一凜,扔了煙頭跳下車來。
撲上前來的年輕人一點也沒減緩速度。在離常寧不到兩三米的時候,右手突然一揚,纏在手臂上的風衣刷地張開,象一道米色波浪,劈頭蓋臉的向常寧罩來。
“來得好。”常寧叫了一聲,不躲不防,猛地原地低頭蹲下,一個掃堂腿,生生的砸在年輕人的小腿上。
“碰”的一聲悶響,接著是一聲慘叫,年輕人的身體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柏油馬路上昏死過去了。
“小小年紀,好狠的招法啊,小半仙。”中年人站在幾米開外,冷冷的說道。
常寧淡淡的應道:“以狠對狠,沒什麼不公平,隻要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可以放你走。”
“哼,好大的口氣。”中年人冷冷一笑,一邊過來一邊說道,“小半仙,你能在青陽橫行霸道,可不該在湖城撒野。”
說時遲那時快,中年人的左手倏地伸出,輕飄飄的擊向常寧的麵門。
“嗬嗬,未必吧,湖城又不是龍潭虎穴,我為什麼不能玩玩呢。”
常寧笑著,隨意地舉起右手擋開了中年人的左掌,自己的左手五指分成兩股,一招雙龍搶珠,迅速的向中年人的臉上襲去。
中年人低沉的喝道:“小半仙你找死。”不退反迎,沉腰屏氣,一招反骨鎖扣,雙手扣向常寧的左臂。
常寧微微一怔,好純正的擒拿術啊,凶狠迅捷,一看就不是生手使得出的,他是識貨之人,知道這種經過改編的擒拿套路,應該隻在軍隊和公安兩個部門內流傳,難道這二人來自公安糸統?
“唉,不聽半仙言,吃虧在眼前,朋友,得罪了。”
常寧的左手並未力道用盡,他雙手使出的,其實全是虛招,不等中年人的招式上手,他的右腿早已飛起,狠狠的踢在了中年人襠部。
中年人嚎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褲襠倒在了地上。
常寧來了個落井下石,上去又重重的補了一腳,中年人在柏油上滾了兩下,趴在隔離帶的石階上不動了。
不過,常寧沒有為自己的勝利得意多久。
因為他從兩個昏迷的家夥的身上,搜出了兩付手銬,外加兩張警察部門的工作證,而在吉普車上,他從兩個小黑包裏,赫然找出了兩本持槍證,和兩支頂滿子彈的六四式手槍。
常寧蹲在地上怔住了,他娘的,真的是兩個臭警察,還是溪子湖區公安分局的,那肯定是劉敬東的狗爪子了。
好個留一手劉敬東,你還真的沒完沒了了,老子這回非讓你出出洋相不可。
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吱的停下,司機伸出頭問道:“哥們,練著那?”
常寧樂道:“師傅,好眼力嘛。”
說著,拿起地上的警察工作證晃了兩下。
司機翹起大拇指讚道:“警察同誌,以一敵二,手到擒來,牛啊。”
常寧笑著說道:“師傅,麻煩你去幫我打個電話,打到省軍區司令部值班室,記住,一定要打給省軍區司令部值班室,就說盜竊軍車的兩個犯罪分子抓住了,請他們馬上派人來帶走。”
司機高興的說道:“警察同誌,我也當過兵的,放心嘍,保證完成任務。”說畢,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嗬嗬,辛苦辛苦。”常寧站起來,壞笑著說道,“師傅,你還要記住一點,告訴省軍區司令部值班室的同誌,就說是小半仙說的,此案一定要交給省軍區司令單雲飛親自處理。”
“噢,小半仙,單雲飛,記住了,我馬上去打電話。”
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遍,司機領了“任務”,興衝衝的開車走了。
常寧樂嗬著忙碌起來,將兩個昏迷的家夥拖到一起,兩付手銬齊用,雙手雙腳互相交叉的銬在一塊,然後,收起槍和證,吹著口哨,上車揚長離開。
看來,劉敬東一直派人在暗中活動,企圖找到自己的把柄,這家夥,難道真的變了嗎?
常寧一邊開車,一邊悲哀的想著,劉敬東可算是他在湖城最好的朋友了,還是恩師劉開唯一的兒子,他該怎麼處理呢,他又該如何向劉老師解釋呢?
朋友啊朋友,你讓人歡喜讓人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