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哥哥的家,當然是你來當嘍。”
“你發誓。”
“嗯,我發誓,本哥哥的家,以後就由丫頭楊陽來當。”
楊陽嬌羞的一笑,抱著常寧的頭,將自己滾燙的雙唇,印到了常寧的嘴上。
常寧感到了屋裏的悶熱,並很快的體會到,他懷裏抱著的,是一顆多麼灼熱的火球。
楊陽青澀的笑著,閉上了秀目,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動作有些僵硬,卻充滿著熱切和真誠,她蚊呢似的聲音,連同一陣熱氣,吹拂著他的耳朵,喚醒了他原始的本能的狂野。
“哥哥……丫頭準備好了……丫頭向哥哥報到……丫頭向你,向你領取……領取通行證呢。”
通行證,常寧聽得輕輕的笑了。
那是他以前一動不動的抱著楊陽,不敢越雷池的時候,他心急火燎時蹦出的話,然後在他們有限的幾封書信中,在她孜孜不倦的詢問下,他向她解釋男人和女人一起,都要擁有對方頒發的通行證。
常寧抱著楊陽輕盈的身體,一邊吻著她嬌嫩的小臉,一邊慢慢的走到臥室裏。
這是他們的新房,顯然被丫頭精心的打扮過,他記得他說過喜歡白色,於是這房間裏除了床頭和窗戶上貼著的大紅喜字,幾乎都被乳白色的牆紙所占領。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張巨幅照片,是常寧當初帶到香港宣傳招商的大青山俯瞰圖,是他纏著單雲飛,乘東南軍區後勤部為三零六基地運送器材時,親自乘上直升機拍攝的,楊陽在他眾多的傑作中隻選了這一張,並且說要把它掛在家裏最顯眼的地方,因為是大青山,讓他們相識,讓他們走到了一起。
他已是花叢裏的高手,楊陽也知道他的亂情和出格,因此他再沒有猶豫,楊陽是他的老婆,是他獨有的還沒被開發的領導,正象一隻待宰的羔羊,乖順的等待他的到來。
常寧飛快地解去自己身上的全部束縛,再一次把楊陽擁在懷裏。
楊陽忽地拉過被子,蓋住了兩個人的身體,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哥哥,我害怕……”
常寧的熱情被冷了一下,去解楊陽衣服的手縮了回去,“嗯,丫頭,要不,要不再等等?”
楊陽緊張的嘟嚕著,“哥哥,我想起來了。”
“哦,想起來了什麼?”
“其實,其實……我每次見到你,都,都很害怕的。”
“不會吧,我,我有那麼可怕?我咋覺得,每次見麵,都是你欺負我呢。”
“真的,從在你們家,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開始害怕了的。”
“唉,原來你一直裝著不怕我呀……不過,我沒覺得我很嚇人啊。”
“你是大壞蛋,土包子,小半仙,臭流氓,你頭上長角,腳底長刺,你全壞透了……”
“嗬嗬,那怎麼辦,你是祖國鮮豔的花朵,怎麼能讓壞蛋摧殘呢,不行不行,本領導絕不答應。”
“不過,不過,也有幾次,我一點都不怕你。”
“哦,丫頭你快回憶回憶,什麼情況下你不害怕我。”
“嗯……你唱歌的時候,就是,就是你放開破嗓子,胡吼那些亂七八糟的歌的時候。”
“嗬嗬,是嗎……要不,我試試?”
“唱唄。”
“丫頭,別人會聽見吧。”
“不怕,誰愛聽就聽唄。”
常寧想了想,丫頭還有這個古怪的小嗜好,為了這床上的革命事業,就是搜腸刮肚,也得胡亂的吼上幾吼。
“十八歲的哥哥呀到田洋,
下得田來呦撥呀撥稻秧,
十六歲的隔壁哦美嬌娘,
你來田頭哎要做個啥樣,
哥哥我正把妹子來念想,
不知妹子呀你怎個思量,
哥哥手中喲稻秧揚一揚,
今晚曬穀場上呀把妹搶。
……”
第二天早上,楊陽羞怯的淺笑著,紅著俏臉,步履有些艱難的走到正要出門的常寧麵前,捧著一塊從床單上剪下來的床布,嬌羞地說道:“哥哥……你,你拿著……這是我的通行證……”
那被剪成橢圓形的白色床布上,是一朵豔紅燦爛的鮮花。
“傻丫頭,有這個必要嗎?”常寧的手輕撫在楊陽的臉上,不好意思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