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子,我非常佩服您的膽量和勇氣,敢將我人民政府的牌子偷去扔掉,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我這個娃娃書記你還不太了解吧,嗬嗬,慚愧慚愧,我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不像您老人家,冒天下之大不韙,千辛萬苦,深更半夜的出沒於大街小巷,偷走了人民政府有關部門的一百一十七塊牌子,這種革命的老黃牛精神,值得大家學習啊,喬老爺子,幾時開全縣幹部大會,你可得上台給我們講講喲。”
常寧樂嗬嗬的說著,喬安平的臉色卻是紅一陣白一陣,早沒有了剛才的狂妄和自得。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安平顯得有氣無力,顯然,常寧的這一招是他萬萬想不到的,他被擊垮了。
“喬安平同誌,省地兩級公安的同誌,不是吃幹飯的,省委領導考慮到你和方國田他們四人在戰爭年代所作的貢獻,還有你的老上級寧瑞豐,念及你們當年戰友情誼,沒有處理你們五個人,可您老人家不能不思悔改,變本加厲啊。”
喬安平被噎得說不出來話來了,可常寧卻沒有住嘴的意思。
“今天的鬧劇,一定也是您老人家親手導演的吧,您想幹什麼?您想對抗黨的領導,自絕於黨組織和人民嗎?您那點螢火之功,比不上xxx和xx吧,他們都進入了曆史的垃圾堆,您以為您是誰啊。”
“老話說得好,欺老莫欺小哦,為老不尊是為賊,倚老賣老謂之賤,喬安平同誌,我正告您一聲,寧瑞豐放過了您,省委和省公安廳放過了您,並不表示我就能放過您,我已經送走了一個皮月桂,但是,有人倘若敢挑戰黨的原則,挑戰我的底線,我一定讓他做第二個第三個皮月桂。”
說著,常寧站起來,冷著臉掃視著著會場上所有的人,略作停頓,又將身體俯到喬安平身邊。
“喬安平同誌,請您轉告方國田同誌,還有您的那些老夥子們,好自為之,好生待著,拿出實際行動來改正自己的錯誤,要是還想倚老賣老的鬧事,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把他的那把老骨頭碾個粉碎。”
說完,常寧抬起身來,早又是笑容滿麵了,衝著目瞪口呆的張福林說道:“張主任,請繼續開會吧。”
“常書記,請你,請你給委員們講幾句吧。”張福林說道。
常寧微笑著,高聲說道:“不啦,不啦,該說的我都跟喬付主任說了,我也得回去嘍。”
走了幾步,常寧又停下腳步,扭頭對孫正邦和陳茂雲眨眨眼睛說道:“兩位,我在外麵等你們了。”
常寧走出會議室,帶著李州騰和胡克波來到“老人院”的門外。
“你們兩個分析分析,這圍牆的四周,為什麼會寸草不生?”
李州騰和胡克波都笑著搖頭,胡克波說:“常書記,這是不是因為土壤的原因呢?”
常寧噗的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克波,你的書讀得太多了吧,我敢跟你們打賭,這是因為,這裏麵的老家夥們閑著無聊,經常來勞動鋤草的緣故,你們說呢?”
胡克波啊的一聲,恍然大悟的說道:“是啊是啊,常書記您觀察得真仔細,不但是牆外,這個偌大的院子裏,幾乎也是寸草不生啊。”
“嗯……人老了就會寂寞,得讓他們老有所動啊。”常寧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擺擺手說道,“走啦走啦,我先吃飯去了。”
李州騰笑說:“領導,聽你剛才好象說過的,要等孫付縣長和陳付縣長。”
“你傻了不是,這叫精神鼓勵法,這裏暮氣沉沉的,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裏呀。”常寧樂嗬著,又對胡克波說道,“克波,你也不要進去,別讓兩位大縣長看出我已經走了,嗬嗬。”
不等胡克波應聲,常寧就沿著溪溝而走。
金秋十月,預示著萬錦縣旱季的開始,這彎彎繞繞的溪溝已經斷水,常寧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往溝裏張望。
擺平了老家夥們,作為一把手,下一步就要抓幹部隊伍的建設和經濟建設了,光是一個扶貧工作,就好比天女散花,撒豆成兵,起不了轟動效應,還是要整得大動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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