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秘書,常書記的電話要接很久嗎?”馬應堂點上一支煙,隨意的問道。
李州騰低聲笑道:“這我哪知道啊,不是快過年了麼,京城的,之江省的,還有香港來的長途,追問領導去哪裏過年,咱們領導是分身乏術啊。”
可是,這次李州騰猜錯了,常寧接的電話,是表弟常衛國打來的。
“該死的常衛國,我打了這麼多電話都說你不在,你他娘的搞什麼名堂,小心我揍你啊。”常寧對著話筒怒罵著。
常衛國嘿嘿的笑著,“哥,你當我是你手下的人呀,咱現在大小也是領導,忙呀,這幾天不是在搞野外生存訓練麼,我怎麼跟你聯糸啊。”
常寧輕緩一口氣,笑著說道:“臭小子,我還以為躲起來了,正尋思著下次見了麵怎麼扁你呢。”
“嘿嘿,真是傷心那,免費為你義務勞動了一回,不但撈不到表揚,還要扁我一頓,哥,是世道不佳,還是你官越當越不講理了?”
常寧問道:“呸,少給我廢話,我隻問你一件事……那個,那個甲是誰負責招待的?”
“老大見老大,當然是我親自負責呀,咋啦,有什麼問題嗎?”
常寧口中說的甲,就是那個躺在太平間的李小龍。
“哼,畫蛇添足,點子碎了,回他姥姥的姥姥家了,你他娘的說說看,這是不是問題。”
常衛國驚道:“什麼什麼,不可能呀,哥,我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就那麼兩下,根本碎不了人家,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哥,你有沒有可能搞錯了?”
常寧也怔住了,麥田裏麥子還沒成熟,卻偏來了個撿落地麥穗的,這不是瞎湊熱鬧麼。
“衛國,你,你確定你隻有那兩下子?”
“是啊,前後不到六十個嘀嗒,就拜了兩拜,絕對沒有拖泥帶水,我幹活啥時候會打折扣呀……哥,你快說說,怎麼個情況?”
常寧沉吟一下,緩緩的說道:“這麼說來,是有人不想讓你獨美,釘著你的腳後跟湊熱鬧了,他娘的,麻煩大了去了。”
“哥,人家招子硬不硬?”
“我派人去檢查過了,一拜到底,你說硬不硬?”
常衛國怔道:“見鬼,師侄遇上師叔了,哥,要我過來嗎?”
“不用了,你是收老玉米的,人家是幫人超生的,風牛馬不相及嘛,絕對挨不到一塊去。”
“嘿嘿,哥有目標了吧?”
常寧笑著說道:“當然,你哥我是誰呀,江湖人稱鐵口神算小半仙,天上事曉一半,地上事全知道,招子亮著呢,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管的別管,沒你什麼事了。”
“得了,拆吧拆吧,我是那破木橋,哥你就是那過河人啊。”
放下電話,常寧敲了敲辦公桌。
馬應堂抱著一堆檔案袋進來,“常書記,我沒打擾您吧?”
“嗬嗬,你抱著的要是年貨,我一定不會說你打擾了我。”
馬應堂放下檔案袋說道:“常書記,南江市那邊已經完事了。”
“哦……坐下慢慢說。”常寧扔給馬應堂一支香煙,自己也叼上了一根,“應堂,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向你請教呢。”
馬應堂不好意思的笑了,“常書記,您說您向我請教,那就是不想讓我說話了。”
“嗬嗬,沒錯,這些檔案袋裏的材料,我準備留著慢慢看,南江市那邊的事,我們是有言在先的,你我都不能再提了嘛,你們局裏的日常工作,按規定你要先向貴龍同誌彙報,如此說來,你還能有什麼要向我彙報呢?”
常寧說著,一邊從抽屜裏拿出了馬應堂的五四式手槍,看了又看,讚道:“老是老了一點,可真是一把好槍啊。”
馬應堂說道:“常書記,您該物歸原主了吧。”
常寧一聽,立即瞪起了雙眼,“又來了又來了,黨指揮槍的原則又忘了?應堂同誌,我看你呀,你要加強政治學習了。”
“常書記,您要真想配把槍,我負責給您辦,可這把槍,跟了我十四年了,您說這……”
常寧笑道:“嗬嗬,那也行,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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