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你當是打架啊,還多帶幾個人,人家要耍我,我帶一百個人過來也是杯水車薪。”
一直對著匿名信思而不語的丁穎,終於放下信抬起頭,淺淺一笑,臉上露出了兩個常寧熟悉的小酒窩。
“巧英說得對,人家耐心的等待,巧妙的配合,不是輕而易舉的爬上了第三把手的位置上了嗎?這就是韜光養晦,那個郭秋平之所以沒有跳出來和你對著幹,首先是覺得現在的局麵對他是有利的,其次是你常書記過於強勢,他得避你鋒芒,再者,是你常書記的執政,沒有損害他的利益,還沒有觸及他的底線,還有,他認為你是空降幹部,存在是暫時的,離開是必然的,和你明鬥太不值當,最後,是他認為,最最關鍵的時候還沒到來。”
常寧衝著丁穎和方巧英連連作揖,嘴裏樂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愧為大地方來的大領導,說出來的話就是不一般。”轉身又衝高靈說,“丫頭,聽聽,以後學著點啊。”
笑過一陣,丁穎說道:“現在有兩個途徑,一是找到匿名信的作者,二是把這四句詩弄明白。”
高靈拿起匿名信,翻到最後一頁念道:
“楚河漢界縱橫酣,位尊人逝沾淚幹,手扶枯竹答君問,人來吾卻隻能看……同誌們,我認為這四句詩裏,要麼隱藏著一個人名,要麼是代表一個地名,要麼就是一個物名,再或者,人名物名和地名都有。”
丁穎點著頭道:“這在北方叫燈謎,我們青陽那裏叫字謎,這每一句詩,可能包含著一個字一個詞,或一個人名、地名或物名。”
方巧英道:“那就按照這個思路,咱們順藤摸瓜,一句一句的分析。”
常寧笑著舉手道:“這第一句,楚河漢界縱橫酣,這楚河漢界誰都知道,就是象棋唄,象棋裏麵,馬走日,象走田,帥將仕士不出九宮,能夠縱橫自如的,就是三個子,車,炮,兵或卒。”
“小常,你這不是知道了麼,還用得著我們幫忙呀。”方巧英笑著推了常寧一把。
常寧一聽,立即裝出了一付苦相。
“兩位姐姐啊,你們不知道,為了這幾句破詩,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不信你們問問高靈,我打小到現在,還從來沒這麼認真過呢。”
丁穎說道:“第一句包含著車、炮、兵、卒四個字,下麵這第二句,位尊人逝沾淚幹,位尊人逝,位字去掉個人,是個立字,沾淚幹,沾和淚都有三點水,幹了就是沒了,剩下立和目,所以,第二句有立、占、目三個字,如果再加上組合字,立占兩字還可以合成一個站字。”
常寧道:“這第三句最難了,手扶枯竹答君問,你們說說,這句話有什麼名堂。”
丁穎笑道:“還真巧了,以前我們家倆丫頭在家的時候,我們全家常玩猜字謎的遊戲,這枯竹答君問五個字,我記得好象玩過,答字上麵有竹,枯竹者,竹無也,答字就變成了合字。”
“別忘了第三句前麵還有手扶兩個字,這是什麼意思呢?”高靈問道。
常寧樂道:“傻丫頭,手字有兩個意義,一個是手,一個是字的偏傍,挑手傍,這扶麼,我認為就一個意思,把前麵部分和後麵部分合在一塊,前麵‘扶’著後麵嘛。”
“那就是說,手扶合,加在一起,第三句就兩個字,一個是拿,一個是拾。”方巧英總結道。
高靈一邊在紙上寫著,一邊說道:“方姐,你來幫幫我,我們把這些組合起來,你們快說說第四句吧。”
丁穎說道:“第四句最簡單了,人來吾卻隻能看,人來,代表著一個人字,吾卻隻能看,注意這個吾字,隻能看,不就表示不能說麼,不能說就是沒有口,那就是一個五字,因此,第三句代表著人字和五字,及人伍的合成字,伍。”
“啪。”常寧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幾。
“我明白了,高靈你不用再整,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方巧英忙問道:“什麼意思?”
“就四個字,車站拾伍。”
丁穎望著常寧說道:“那就快去呀,你們縣汽車站的小件行李寄存處,第拾伍號箱,東西應該在那裏。”
常寧搖搖頭,“我不想公開去拿東西。”
說著,常寧望著高靈壞笑起來。
高靈急道:“看什麼看,我可是個警察,你不會讓警察去偷東西吧。”
“嗬嗬,丫頭,你去最合適,嗬嗬,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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