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陳鬆那老小子呀,辦實事不行,耍政治可有一套,他先通過省委陳付書記,在仇書記那裏施加了影響,仇書記呢,就指示咱們餘書記,要我一定全力配合陳鬆的工作,就這麼著,我就被配合到京城來了,但我要是知道是來當跟班的,打死我我也不來。”
常寧一聽便罵了起來,“他娘的,姚健,你小子果然是騙我啊,陳鬆讓你跟著他來京城,你來了就來了唄,幹麼把我也大老遠的誆到京城來了。”
“哈哈,這話隻對了一半,讓你跟著一起來,既有餘書記和陳鬆的意思,也有我個人的想法,幸虧你也來了,要不然,讓我一個人跟在陳鬆那老小子後麵,做個拎包跑腿的,你說我多委屈呀,咱倆可是兄弟,你不陪我誰陪我呀?”
常寧不怒反笑,“嗬嗬,沒事沒事,你姚大公子可是京城的大名人,你都能拎包跑腿,我一個從小要飯的鄉下娃子,有什麼不能做的啊,讓我在大街上掃馬路我都樂意。”
“可是,我們倆今天象勤務兵一樣,跟著陳鬆轉了那麼多單位,用不著等到晚上,紅牆裏的人都會知道,接著,很快的,你家老爺子和我家老頭子也會知道,你猜猜,他們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常寧喝了一杯酒,搖了搖頭說:“什麼反應?我不知道。”
姚健苦笑著說道:“傻兄弟呀,你我今天都要回家吧,你家老爺子,我家那老頭子,肯定要拿著拐杖痛揍咱們兩個一頓。”
常寧怔道:“不會吧,就這麼點事,頂多是一場戲嘛,真的,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姚健說道:“你聽我說呀,陳家呢,跟你們寧家和我們姚家素來不和,你家老爺子地位崇高,高高在上,陳家和你們寧家比,差著幾個檔次,他奈何不了,但是,現在你家老爺子退下來了,他陳家有機會就要咬上一口,咬不死你,也要留個牙印疼你一回,今天我們倆個跟在陳鬆屁股後麵,象兩隻鬥敗了的公雞,這一幕,釋放了這樣一個政治信號,寧姚兩家輸給了陳家,寧姚兩家的晚輩在向陳家俯首稱臣,唉,咱們各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那是由曆史的原因形成的,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想當年,東海市解放的時候,我家老頭子是x軍軍長,陳家老頭是y軍軍長,進城儀式的時候,就因為我家老頭子比陳家老頭子早了幾分鍾,這誤會變成了恩怨,到現在還掛在嘴邊上呢,你說,今天這事,讓咱們寧姚兩家的長輩知道了,會不會揍我們?”
常寧呆住了,這一層問題,他還真沒有想到。
“兄弟,這回算我欠你的,本來麼,你不來京城是可以的,主要是我一個人孤單,便說動餘書記和姓陳的,把你也給捎上了,對不起,對不起呀。”
常寧心裏罵道,他娘的,姓陳的不尿我,你姓姚的也耍我,這口氣咱就咽下了,大丈夫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沒事沒事,姚兄,你別往心裏去啊,來來來,不提這茬子破事了,喝酒喝酒。”
姚健笑問:“真的沒事?”
“嗬嗬,你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跟誰啊。”
姚健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為了表示我真誠的道歉,今晚我帶你去玩一把,如何?”
“玩什麼,怎麼玩?”
“嘿嘿,找幾個小丫頭,放鬆一下唄。”
“嗬嗬,好事倒是好事,我說姚兄,可這是京城,祖國的首都,在這裏能玩這個嗎?”
“姓常的,你是男人嗎,你有沒有膽子呀,就咱倆在就京城,除了紅牆圍著的那一塊,哪個地方不能隨咱們平趟呀。”
常寧樂道:“嗬嗬,咱不能跟你比,咱一鄉下人,怕事喲。”
姚健又捶了常寧一下,站起來罵道:“傻小子,你就老老實實回家挨老爺子罵吧,我是堅決不回家的,我不陪你了,我得找個讓我家老頭子找不到的地方去。”
說完,姚健一溜煙的走了。
常寧獨自在大街上溜達,越想,姚健的話越有道理,老爺子一輩子好麵子,今天傻呼呼的跟著陳鬆出洋相,一頓臭罵是絕對逃不掉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是得找個地方躲一躲,等老爺子火氣消消再去見他。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夏末秋初的京城,走在大街上特別的舒爽。
偌大的京城,除了自家人,常寧還真的找不到一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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