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寧被穆玲玲拷問的關鍵時刻,桑梅瑩又笑吟吟的站在了廚房門口。
“小常,你們兄妹倆說什麼悄悄話呀?”
穆玲玲問道:“媽,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你陪你哥說話,對了,什麼事聊得這麼高興呀?”桑梅瑩看向了常寧。
“啊……”常寧腦瓜子靈光,笑著說道,“桑部長,玲子在問我,她和秋立在五一結婚的時候,我準備送她什麼嫁妝呢,碰上這麼一個妹妹,我虧大了去嘍。”
穆玲玲的反應也挺快的,“媽,我哥說,他要送我一輛新款的桑塔納轎車,他還說,還說要送我十萬元的壓箱錢呢。”
常寧心裏苦笑不已,這丫頭片子,可真敢開口啊,“嗬嗬,是啊是啊,還得給玲子辦三十六桌,把所有的親朋友都請來,我常寧嫁妹子,一定要百分之百的風光,力爭成為萬錦縣有史以來的‘第一嫁’,首先達到二十一世紀的水平。”
桑梅瑩笑著說道:“玲子,你向你哥要嫁妝,我絕對支持你,要得越多越好。”
穆玲玲說道:“哥,別忘了,我和秋立是要到香港度蜜月的,你要給我預先安排好了,我還沒見過幹媽和嫂子呢。”
常寧一聽,心裏樂道,丫頭,你嫂子就是你眼前的媽呢。
“嗬嗬,沒問題沒問題,到時候啊,我估計你媽和嫂子的兩個大紅包,就可以抵得上你十年的工資嘍。”
桑梅瑩瞅了常寧一眼,對穆玲玲笑道:“玲子,我多燒幾個菜,你就使勁的敲你哥的竹杠吧。”
“唉,婆媳聯手,齊心合力,我隻有束手就擒的份啊。”常寧攤著雙手,故作無奈的說道。
婆媳倆開心的笑了起來。
等到桑梅瑩關上了廚房的門,穆玲玲吐吐舌頭,衝著常寧擠眉弄眼。
“哥,你還要我繼續揭發你嗎?”
常寧苦笑著說道:“身髒不怕蚤子多,你就繼續揭發好了。”
“嘻嘻,我這裏還有一個非常非常有力的證據,此證一出,你們立馬原形畢露。”
常寧樂道:“喲,你個丫頭片子,還真長行市了,什麼證據這麼厲害啊?”
“有一次我一個人在家搞大掃除,喏,就是這個家嘍,打掃到我媽書房的時候,正巧她書桌那個一直鎖著的抽屜開在那裏,嘻嘻,我就好奇的瞄了一眼,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常寧奇道:“發現了什麼,莫非發現了我一個大活人藏在那個抽屜裏?”
“嘻嘻,我發現了避孕藥,都是新買不久的。”
常寧說道:“丫頭,你也算是過來人了,桑部長一個人長期獨守空房,她那個年紀正是熊熊燃燒之時,找個把人不奇怪嘛,你這當兒媳的要理解,少管這種閑事。”
“這說明,媽她有人。”
聳聳雙肩,常寧嗯了一聲說道:“就是嘛,很正常的事。”
“可是,媽她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一般人她不會看到上的,她不上班的時候,都是老老實實守在家裏的,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從未見過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但是。”
常寧又點上了一支煙,“但是什麼啊?”
“但是,有一個人,她卻經常掛在嘴上,一提到這個人,她就會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幹起家務活來,好似有使不完的勁似的。”
常寧心裏又是一虛,“這人,這人是誰啊?”
“嘻嘻,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呀,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做壞事會留名,我的好哥哥你唄。”
訕訕的笑著,常寧的表情難得的窘迫,“玲子,我可是你哥,你嘴下留情,噢不,你嘴上積點德啊。”
穆玲玲壞笑著道:“哥,你就快坦白交待,別死撐著了,我希望不用我說出第三條證據喲。”
話說到這份上,常寧也漸漸的放開了,“臭丫頭,你那小肚子裏還有啥貨,索性全倒出來好了。”
“嘻嘻,這可是你說的哦。”
常寧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臭丫頭,你哥我是堂堂的一市之長,省委書記我都不怕,什麼世麵沒見過啊,豈能被你那片言碎語所嚇倒。”
“那,那我可說了啊。”
“嗬嗬,。”
“不久前,大概半夜的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住在七樓的玉桃阿姨打來的,她們了聊了好一會,卻不知道我正在客廳拿著分機在聽呢,嘻嘻,結果被我聽了個一清二楚,太,太有意思,太刺激了。”
常寧哦了一聲,微笑著問道:“她們都聊了些什麼呢?”
“玉桃阿姨說,睡不著,想小常了;媽說,我也是,剛才打了個盹,還夢見小常了呢;玉桃阿姨說,梅姐,咱倆的魂都丟到他那裏去了;媽說,是啊,真想天天和他在一起;玉桃阿姨笑著說,見不到人,聊聊他也帶勁呀;媽也笑著道,玉桃,咱倆下個聯合通諜,讓他馬上趕過來救急;玉桃阿姨問,梅姐,那要怎麼說呢;媽說道,就說黃河泛濫,兩處麵臨潰壩危險,急需他前來救搖;玉桃阿姨又問,那他要是還不來呢;媽笑著說,那就撤銷他救援隊隊長的職務,永遠開除,咱們另請高明;玉桃阿姨笑過一陣後問道,梅姐,咱們離得開他嗎;媽歎了一口氣道,是啊,曾經滄海難為水,咱們倆呀,隻有他能救喲;玉桃阿姨再問道,梅姐,現在怎麼辦呀,媽說,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玉桃阿姨說,還是你打吧,他是你老公,你是他老婆,老公聽老婆的麼;媽就說道,好,我打,命令他,不,請求他兩個小時之內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