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一個偶然的機會,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常寧笑問道。
穀芳芳繼續說道:“上個星期三黃昏,我去藥店買感冒藥,你猜怎麼著,餘文良家的保姆也正在買藥,她叫小燕子,以前我倒不認識,可前不久她來幫餘文良領勞保用品,當時就是我簽的字,所以我記住了她,那個小燕子剛走,藥店的女營業員就跟我嘀咕起來了,說作孽呀,一個鄉下丫頭,小小年紀的就來買避孕藥,到結婚生孩子,那得吃多少呢,我聽了,就好奇的問女營業員,她來過幾次,女營業員認識我,她對我說,那倒沒有幾次,這小丫頭是頭一回見,我當時說,興許她是幫別人買的吧,女營業員笑著說,穀主任,我當過幾年婦產科的護士,最不濟,總還分得出姑娘和女人吧,我又問,那你說,剛才那個不是姑娘了?女營業員說道,不信我跟你打賭,剛才那個鄉下妹子,百分之百的已經變成女人了。”
肖蘭接著說道:“芳芳回到家,把這個情況說了以後,我們兩個乘那個丫頭上街買菜的時候,請了市醫院婦產科的王醫生,坐在車裏偷偷的觀察過,王醫生也明確的說,那丫頭肯定是個女人,小常你想一想,那丫頭除了每天上街買菜購物,整天的都待在餘文良家裏,那除了餘文良,還有誰能把她從姑娘變成女人的?”
聽了肖蘭和穀芳芳的話,常寧笑著說道:“你們倆說的畢竟還隻是現象,沒有證據,隻能懷疑,我看作為一條線索未尚不可,但想以此拿住餘文良,還差得遠啊。”
白了常寧一眼,穀芳芳說道:“瞧你說的,我們不正在商量下步的落實措施麼,你號稱鐵口神算小半仙,出個鬼主意,再輔以我們提供的線索,我看一定能搞清餘文良和小保姆的關糸,隻要證實了他們的私情,不就可以把餘文良給拿住了嗎。”
常寧站起身來,在肖蘭的辦公室裏來踱了一會,然後坐到沙發上,看著穀芳芳問道:“芳芳姐,老餘家的小保姆是哪兒人,又是誰給介紹來的?”
穀芳芳應道:“那個小保姆名叫柳燕子,好像都叫她小燕子,今年十八歲,十六歲就出來打工了,到餘文良家大概有一年了吧,是咱們錦江的銅山縣人,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山民,因為是餘文良的老婆從省城找的,所以不知道介紹人是誰,但是,非常湊巧的是,小燕子在錦江並不是舉目無親,她有一個遠房親戚,小常你一定認識。”
“誰呀?”常寧繼續問道。
穀芳芳一字一字的說道:“原銅山縣縣委書記,現任市人大付主任方振國。”
“老方,沒搞錯吧?餘文良知道小燕子是老方的親戚,他還敢那樣做?”常寧非常意外,不禁大搖其頭。
肖蘭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問題是餘文良很可能不知道這層關糸,小燕子是他老婆找來的,他哪會顧及她的身份,再說了,既然是遠房親戚,平時來往一定不多,即使餘文良問起,小燕子也不一定會說也她家和方振國家的親戚關糸。”
“嗯……有道理,有道理,”常寧不住的點頭,臉上又慢慢的露出了壞笑,“既然如此,那這個事情就好辦了,嗬嗬。”
肖蘭和穀芳芳也坐到了沙發上,肖蘭問道:“小常,方振國和你朋友相稱,這個事你不能出麵,但完全可以交給他辦。”
點了點頭,常寧笑著說道:“說得沒錯,老方正在人大沒事可做,閑得慌呢,正好可以發揮他的作用,但是,這個事情得從長計議,放長線釣大魚嘛,先把事情弄清楚,關鍵時刻再派用場,現在我和餘文良還是合作關糸,隻要還是盟友,咱們就不整他,但一旦有異動,那就毫不客氣地拿住他。”
肖蘭謹慎的說道:“小常,你可要掌握分寸呀,隻能以拿住餘文良為我所用,千萬不能因此而毀了他,最好也不能讓他老婆知道,否則,鬧大了會不好收拾的。”
“嗬嗬,放心吧,我不傻,原子彈的威力,不在於爆炸的時候,而在於它存在的時候,我要是不懂這個道理,還敢在市長位置上混嗎?”
一邊笑著,常寧一邊又點上了一支煙,用這種破事作為武器,他心裏覺得非常慚愧,肖蘭和穀芳芳提供的線索如果屬實,他當然有辦法拿住餘文良,可自己就是這麼一個東西,還要去證明別人不是個東西,他娘的,自己還算是個東西嗎?
如果您覺得《宦海風雲記》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0/2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