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賭他會撈一把。”林開寶說道。
“那我們可要抓緊時間了。”白鐵心笑道。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雖然未見得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硬道理,但主動永遠比被動更接近勝,而勝利是掩蓋問題的最好武器,失敗則是將矛盾放大的最好借口,在政治上,勝利者是沒人敢公開譴責的。
林開寶看著丁國明道:“老丁,你就發話吧。”
丁國明嗯了一聲,陷入苦思之中。
“我們要不要,要不要請示一下朱省長呢?”白鐵心小心的問道。
丁國明搖了搖頭,老板隻能給一個位置,不能給一個未來,舞台再大,人走茶涼,怎麼能什麼事都靠著老板呢。
朱永軍身為一省之長,上有省委書記王國維壓著,旁邊還有一個新來的付書記張華順,敵友不明,壓力大啊,在現有的體製下,一把手等於是天王老子,很多黨政機關,領導幹部雖然很多,但一把手隻有一個,表麵分工很是明確,甚至掛在牆上,各有各的工作,各把一攤兒,而實質上,都是一把手指哪打哪,都在給一把手幹活兒,一有好事、美差,往往是一把手親自插手各攤兒,所謂的**集中製,有**,有集中,說得天花亂墜,講得眼花繚亂,其實是隻有集中,沒有**,**隻不過是幌子和點綴……
“老板在省裏的日子也是緊巴巴的,我們還是自己解決吧。”丁國明淡淡的說道,如果連份內事都做不好,以後還怎麼為老板擔當重任。
還是白鐵心細心,“老丁,我對常寧不是很了解,畢竟以前沒有接觸過,但我總覺得,他最近的所作所為,好象不符合他以往的處事風格啊。”
林開寶不解的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前不久和孫華洋方紅軍一起,跑到東海市拜訪了王群驥書記後,覺得自己的腰板硬了嘛。”
白鐵心微笑著說道:“他以前是很少主動出擊的,可昨天機關幹部大會上的講話,簡直就是公開的挑戰書,有點反常啊。”
“攻心。”丁國明的嘴裏,終於吐出了兩個字。
“攻心?”白鐵心看著丁國明。
“對,他這是在攻心,想擾亂我們的判斷,說起來,這也是他慣有的伎倆了,在青陽的時候,他就經常不按規矩出牌,偶爾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倒不擔心他不做壞事,而是擔心我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
林開寶問道:“你擔心什麼,那個黃小冬有問題嗎?”
“嗬嗬,那倒不至於。”丁國明微笑著說道,“這小子在青州犯的事,要是沒有我幫他壓著,恐怕得在監獄裏待上十幾年,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我手裏攥著,他隻有乖乖聽我們的。”
“他能搞到第一手材料嗎?”白鐵心問道。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常寧還是挺念舊情的,他那幾個小東西裏,就數黃小冬是最早跟著他的,他對黃小冬,基本上是不設防的。”
白鐵心又問道:“老丁啊,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麼不能等寧州鋼鐵廠的轉讓協議生效後,看看有沒有造成國有資產流失,然後再借題發揮呢,那樣的話,我們也用不著這樣費心麼。”
丁國明搖著頭說道:“老白啊,如果協議生效以後,造成了國有資產的流失,我們能追得回來嗎?那是要打國際官司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要在轉讓協議簽字生效之前拿到證據,這樣,我們既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又可以防止國有資產的流失,可謂一舉兩得嘛。”
白鐵心點頭笑道:“我明白了,和政治無關,站在正義和道德的高度上,師出有名。”
“對,如果牽涉到政治,就會無可避免的引來上層的關注,我們都是小字輩,就不勞京城的大人物卩手了。”丁國明微笑起來。
林開寶又問道:“老丁,除了一個黃小冬,你說的雙保險,還有一個保險在哪裏?”
“嗬嗬,這個你就要問老白了。”丁國明笑指白鐵心。
白鐵心也笑了起來,“老林,寧州鋼鐵廠的原廠長兼黨委書記古廣明,不是也參加了七人談判小組了嗎?”
“他?我們能拿住他嗎?”
白鐵心笑道:“放心吧,這個古廣明那,一屁股的屎,我們就在關鍵的時刻,一舉把他拿住,就象那個黃小冬一樣,讓他也為我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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