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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常哥,我對不起你,我就知道,跟你玩,一定會死得很慘的。”黃小冬苦起了臉。

“喲,不錯不錯,真是比以前聰明多了嘛。”常寧笑著說道。

“反正,反正我來到寧州以後,就等著這麼一天的到來了。”黃小冬長籲了一口氣。

“我呸,去你娘的。”常寧瞪眼罵道。

“常哥,你忘了,我是孤兒院出來的,我沒有娘哇。”黃小冬哭喪著臉。

常寧心裏一顫,往事差點又從腦海裏洶湧上來,“小冬,你那個老婆不是好人,離了就離了,可你不敢賭卜,願賭服輸,輸了也不該挪用公款,不就是缺錢用麼,為什麼不找我要?”

黃小冬小聲說道:“我知道,我不是當幹部的料,完全是你幫我進入官場的,我一個沒爹沒娘的混小子,你已經夠照顧我的了,可我也有自尊心麼,我知道,我和金汕、一龍和玉寶,還有王冬青等一幹兄弟相比,你內心裏最看不起我,我……我哪還有臉再向你要錢呢。”

“唔……挺有骨氣的嘛。”

常寧站起身來,走到黃小冬麵前,狠狠的踹了一腳。

慘叫聲中,常寧轉過身,徑自走出門外。

馬應堂,和金汕還有丁一龍,跟著走了出來。

月黑風高,寒冷徹骨,常寧縮了縮脖子,豎起了風衣的領子。

“應堂,告訴你的人,不要對黃小冬動手動腳啊。”常寧吩咐道。

馬應堂笑道:“你放心,我們會好好款待他的,不會象你,這樣沒輕沒重的踹他,夠他疼一陣子了。”

“嗬嗬,你懂個屁啊,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打打罵罵都屬於兄弟之情。”

看了一眼金汕和丁一龍,馬應堂問道:“領導,你還當他是兄弟嗎?”

常寧嚴肅的說道:“當然了,政治上,黃小冬是個叛徒,是敵人,但從私人關糸上講,一日兄弟,一生兄弟,兄弟情分,一輩子都在啊,當初我剛參加工作,在縣農機廠裏,黃小冬就是我的鐵哥們,後來,我們又一起去水洋公社抗旱救災,他還幫著我做了不少事情啊。”

馬應堂點頭道:“反正,反正我把黃小冬交給金汕了。”

常寧看向了金汕,“金汕,你留下來,三天之內,要把黃小冬這小子轉變過來,讓他反戈一擊,變成我們手裏的重磅炸彈。”

“領導放心,交給我了,我們是在幫他救他,他不會笨到連這個都不明白吧。”

馬應堂又問道:“領導,那個古廣明那裏,我們該怎麼辦?”

常寧沉吟起來,“嗯,這個古廣明,是有點難辦啊,他是正處級幹部,又是寧州鋼鐵廠轉讓談判小組的成員,明天的簽字儀式,他必須到場,抓早了,會打草驚蛇,抓遲了,我擔心他會毀滅證據,溜之大吉。”

“我想,在簽字儀式上抓他,怎麼樣。”馬應堂笑道。

“好主意,最好別整太大的動靜……再說了,他是市管幹部,隻有紀委才能帶他,你們公安局帶人,要師出有名吧。”

馬應堂說道:“我早有準備,古廣明的侄兒古小波,原是寧州鋼鐵廠保衛科付科長,前不久,他帶人撬了寧州鋼鐵廠的倉庫,運走了不少東西,我們市局經偵支隊正立案偵破呢,我想以查案為名,把古廣明請到公安局去,配合調查,他有這個義務吧。”

“嗯……應堂,做得牢靠一點啊。”常寧不住的點著頭。

馬應堂點著頭,微微的一笑道:“怎麼說呢,這個古小波做的事也忒有意思,他拉了寧州鋼鐵廠的幾台商用計算器,沒地方存放,就放在古廣明家的貯藏室裏,嘿嘿,古廣明有窩髒的嫌疑吧。”

“嗬嗬,好主意,好主意啊,刑事案件,人家紀委也說不出什麼理由反對,就這麼辦了。”

隻要控製了黃小冬和古廣明,丁國明的陰謀,就完全暴露在陽光下麵了。

當然,常寧心裏還牽掛著一件事,丁國明指使黃小冬和古廣明偷取了寧州鋼鐵廠轉讓協議後,會不會真的向有關部門舉報,這盤策劃多時的大棋,要是沒有對手的“配合”,傳將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坐在回市區的車上,常寧伸手捅了捅丁一龍。

“一龍,馬上打電話,聯糸在京城的淩嘯,讓他盡快的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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