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為兩人各倒了一杯茶,說了一聲,知趣的退了出去。
李偉文笑著說道:“別一口一個部長了,搞得我好象比你大很多似的,大家都是兄弟嘛。”
“嗬嗬,我可不敢,在你麵前,我還差著不小呢。”
“你少來啊,寧州是付省級計劃單列字,年一過,人大走個過場,你那個代市長的代字一去掉,你不也是理直氣壯的付省級了嗎。”
“多謝李兄了,借你吉言,咱們共同進步了。”
李偉文笑了笑,“京城乃藏龍臥虎之地,不如你在外省,山高皇帝遠,可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怎麼樣,深有感觸了吧。”常寧含笑問道。
李偉文點了點頭,“我現在才理解了,你為什麼一直拒絕來紅牆裏工作。”
常寧認真的說道:“還是我當著總書記的麵說過的話,在政治上,我和中央保持一至,也可以不讓我繼續為人民服務,但是,我不能沒有我的思想。”
“哈哈,你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敢那樣和總書記說話的人。”
常寧微微一笑,“所以嘛,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能走到什麼位置,要是太貪婪了,會掉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的。”
“你呀,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拿掉?”李偉文笑著問道。
“時刻準備著呢,從我二十二歲當公社書記開始,就準備著被人拿掉了。”
李偉文大笑不已,“哈哈,果然是官場另類,你有這種心態,別人還真拿你沒辦法啊。”
常寧為李偉文和自己各點上了一支煙,吸了幾口笑道:“李兄,說說你吧,現在總算不用看領導的臉色了,在下麵很舒服吧?”
聽到常寧這句話,李偉文手一抖,差點沒把煙掉地上,抬頭看到常寧一副笑嘻嘻地樣子,他指了指常寧,苦笑著說道:“你這個家夥啊,沒有你這麼開玩笑的,這要是傳到領導耳朵裏,還以為我在他身邊工作有怨氣呢。”
常寧大大咧咧的說道:“伴君如伴虎,自古如此嘛。”
看了看常寧,李偉文頗有感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啊,大學畢業後一直在機關工作,這次出來以後,才知道地方上的工作,遠沒有我原來想象的那麼簡單,小常,說實話,以前有時候我對你還有些不服氣,現在是徹底服了。”
常寧笑著問道:“想起和我一起東奔西跑,‘救火隊員’的日子了吧?”
“是啊,那時候,累是累了一點,但快樂、充實,而且很有成就感啊。”李偉文點著頭應道。
李偉文長期在紅牆內工作,出去代表的就是中央的人,早習慣了下麵幹部的仰視,這次調到地方工作,有些不適應也在情理之中。
“我說李兄啊,這不等於解放了麼,都當了部長了,還弄的苦大仇深的幹嘛,好日子還在後頭那。”常寧笑嗬嗬地說道。
“算了算了,不說了。”李偉文擺了擺手,“咱們兄弟難得見上一麵,今天晚上望京賓館,我叫上幾個朋友聚一聚,你可一定要到。”
其實,十幾年的工作經曆,李偉文是個十分內斂的人,今天向常寧發出這樣的感慨,也是因為如今的他已經和常寧一樣,都是地方上的幹部,位置和處境不同,心態自然大不相同。
常寧也想多結交一些朋友,畢竟現在已經是名聲在外,朋友的多寡,反映的就是實力的大小,可今天晚上他是答應了四個女人的,不回家吃飯說不過去,因此他撒了個謊。
“李兄,吃飯就免了,我還沒向我家老爺子報到呢,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飯後來報到,你看如何?”
“那倒是,你家老爺子那裏,必須第一時間報到喲。”李偉文點著頭說道。
其實,常寧早和老爺子通報過了,“李兄,都是些什麼朋友啊?”
知道常寧在交友方麵向來謹慎,李偉文笑道:“放心吧,都是我個人的朋友,有的你還認識呢。”
“好,我一定去。”
李偉文也是爽快的點頭,“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常寧和李偉文分手後,向辦事處主任林平要了一輛車,匆匆的回到劉月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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