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應堂問道:“你的目標是誰?”
“常市長。”
“你們有仇?”
“沒有,說句良心話,常市長待我不錯啊,我嗜酒好賭,要是嚴格要求,早該把我雙開了,隻把我平調到後勤處,我能恨他嗎?”
“那你為什麼還要害他?”
“廢話,不就是為了錢麼,我前陣子輸了不少錢,債主逼得緊,我總得想個辦法撈點錢還債吧。”
“常市長常坐的車,是他那輛越野車,你為什麼不把那玩藝裝到越野車上去?”
張雲平驕傲的一笑,“外行了不是?那玩藝對那台越野車起不了作用。”
“可是,大家都知道,常市長很少坐他的紅旗轎車啊。”
“這也叫守株待兔嘛,誰不知道常市長在市區活動的時候,是不坐越野車的,既然是他的專車,他總有坐的時候,這不,他六月三十號不就坐在紅旗轎車上了嗎?”
馬應堂心裏一動,“可是,你卻把那玩藝兒裝在了方付書記的車上,你不知道常市長和方付書記互換了車牌號嗎?”
張雲平笑道:“我當然知道,二這個數字,寧州人不喜歡,青陽人也不喜歡,常市長就是青陽人麼,聽說常市長又有點迷信,才把零零零二這個車牌給了方付書記使用,方付書記是北方人,一定不知道常市長的小心思。”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他們換了車牌,那就應該把那玩藝裝在零零零三號車上去嘛,老張,你是不是喝酒把眼睛給喝壞了,連二和三都分不清了呢?”
張雲平輕蔑的一笑,“老馬,我就是再喝二十年的酒,視力也比你強,當年要不是身份有點高,我早當上空軍了。”
馬應堂徑自點上了一支煙,“老張,你是偵察兵出身,那天晚上你在地下車庫裏,就沒有發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怎麼沒有發現?常市長和方付書記互換了車牌號,但停車位可沒有換,按照老規矩,應該是零零零二號車停在三號位,零零零三號車停在二號位,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那天把兩輛車的位置互換了一下,害得我在地下車庫裏,多花了兩分鍾。”
“也就是說,你明明知道零零零二號車是方付書記的車,卻仍然把那玩藝裝了上去。”
“沒錯,是要我把那玩藝裝在零零零二號車,我隻認車不認人。”
馬應堂臉色凝重起來,“老張,不對吧,你要害的是常市長,應該把那玩藝裝在他的車上,可你把那玩藝裝在方付書記的車上,這不張冠李戴嗎?”
張雲平楞了一下,“這我不管,反正讓我那麼幹,我就那麼幹,我隻認車不認人。”
隻認車不認人,隻認車不認人……馬應堂心裏念叨著,忽地心裏一震,噌的站了起來,和身邊的肖修成耳語幾句後,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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