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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決定鳴金收兵,見好就收。
這也是他和梁山之間的差距,就連梁山自己也承認,在政治境界上,他比不上常寧,因此甘願處於從屬的地位。
當初方家在背後運作,將四傑中的三位,計明遠、常寧和梁山,一齊弄到之江省,現在看來是個失策,他們並沒有鬥起來,至少在常寧和梁山之間,反而達到了空前的團結,寧程兩家成了公開的盟友。
對政治鬥爭結果的追求,常寧向來是舉重若,宜粗不宜細,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小心處理與省委書記計明遠的關糸,還有計明遠與梁山之間的性格碰撞。
至於省長張華順,現在還滯留在京城,應該在運作離開之江的事情吧。
參加完方鴻運的追悼會後,計明遠回到了之江。
常寧踱著方步,不緊不慢的進了計明遠的辦公室。
計明遠扔給常寧一支香煙,瞅著他輕輕的笑起來,“你這家夥,讓一曲‘今天是個好日子’的歌在電視上唱了七八天,連整個京城市都知道了。”
“嗬嗬,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應該唱嘛。”
“惡作劇。”計明遠起身離座,走過來坐到了常寧的身邊。
常寧點上煙,吸了幾口,笑著問:“這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向你請示,明遠兄,沒給你添麻煩吧?”
擺了擺手,計明遠笑道:“我一直在京城,你代我主持省委日常工作,這和我有關糸嗎?”
“嗬嗬,京城有什麼反應?”常寧壞笑不已。
“一笑了之唄,還能怎麼樣?”計明遠說道,“再說了,這也是方家人咎由自取,程老爺子去世的當晚,他們家大擺宴席,你家老爺子走的那天上午,他們在家大放鞭炮,一報還一報,你和梁山最怎麼過分,旁觀者是絕對不說話的。”
常寧微笑著說道:“由此可見,後死不見得比先死的好,活著的人最好不要嘲弄死去的人。”
計明遠點了點頭,“是啊,這一次方家虧大了,誰也沒有想到,你的反應會這麼強烈。”
“不會吧,難道你明遠兄也沒有想到?”常寧滿臉含笑。
計明遠道:“老實的講,既沒有想到,但又想到了,心裏似乎是如此的期待。”
“嗬嗬,這才是我真正的明遠兄啊。”
“常老弟,我要謝謝你了。”計明遠拍了拍常寧的膝蓋。
“明遠兄此謝何來?”常寧笑問。
“你這一仗,明著是為你們寧家,而實際上是為我打的。”
常寧笑而不語。
“其實,不少高層領導和老前輩,都看出了方晉成的用心,所以,基本上沒人出來打圓場,反而樂於看著好戲上演。”
常寧笑著問道:“方晉成是什麼用心呢?”
計明遠指了指自己,說道:“他一大半的心思,是衝著我來的,在他眼裏,高劍龍隻是一個跟班,柳仲先背景不夠,梁山有勇少謀,而你呢,他一直把你當小輩看待,而對於我,他當成了亦友亦敵,是不折不扣的同一輩人,更讓他一直耿耿於懷的是,他比我大四歲,卻反而我是他的入黨介紹人,無形中比我矮了一頭似的,所以這些年來,他雖然當我是朋友,但暗中一直憋著一股勁,希望有一天能超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