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好了!”清讓想起那一日虞子琛對自己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就憤憤難平,他既然非要意嬋嫁去鄰國,那她就將意嬋帶走,看他找不到新娘如何向鄰國交代。
“可是我們這樣被皇帝哥哥抓回去,一定會很慘的!”意嬋想起她哥哥的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哼,我豈會那麼容易讓他抓到!”
清讓這話一說,馬車外麵正在趕車的惑就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覺得夫人就算被主子抓到也不會怎樣的,倒黴的就是他了,準確的說是他們。
“可是嫂子,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鄰國。”
“什麼!”意嬋驚呼,清讓看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我們還要從南湘去鄰國。”
意嬋略帶懷疑望向她的大嫂,確定她還是不是當初那個睿智的大嫂。
“不要這樣看著我,你隻要相信我不會讓你被抓回去就可以了。”
“嫂子,是我想逃還是你想逃啊?”意嬋突然覺得自己起初也沒想著逃婚,隻是覺得皇帝哥哥太武斷,沒有商量就決定了她的婚事,可後來聽清讓一忽悠便跟著一起出來,如今她覺得自己更像是她逃亡的一個伴,“我聽說你曾經抗旨不願意做皇後,你是不是要逃離我哥哥啊?”
“胡說什麼!”
“豈是胡說,皇帝哥哥登基之時就有不少人推薦皇後的人選,可他都沒有采納,我娘說他是將那個位置留給你呢,但你卻躲去了臨蘇,去臨蘇回來後也一直住在朝鳳閣,從不進宮,你就那麼不願做皇後,那可是許多女子夢寐以求都不可得的。”
“我也是個普通女子,也想過皇後之位,起初之時我是害怕,害怕你哥哥娶了別人做皇後,而我在那個後宮之中擁有一個名分,然後再與許多女子一樣等著你大哥垂簾,容顏慢慢老去後看他寵幸新人,真是害怕那樣的日子。”
“我皇帝哥哥絕不是那樣的人,他對你不一樣!”意嬋替哥哥打著包票,“誰不知道,大哥唯有對你,才會兩眼閃閃發亮。”
清讓噗嗤一笑,“你倒是會形容,什麼叫做閃閃發亮?”
“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大哥與你在一起時,和與我們在一起時不一樣,我娘也說,他這輩子就算治理的了天下怕也是會栽在你手裏。”
清讓輕笑卻又皺起了眉頭,“其實我害怕的正是他栽在我手裏。”
“嫂子你胡說什麼呢,大家都知道,你是哥哥的福星,”意嬋不以為意,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生氣,因為那個崔承歡,其實我那之後打聽過了,那一晚皇帝哥哥出宮去了,那個崔承歡根本就不是去侍寢的,不過我母後那一日讓她去給皇帝哥哥送東西的。”
“我知道。”那一日清讓看到崔承歡從虞子琛寢宮裏走出來是的確一驚,但不是懷疑她侍寢,而是突然驚覺,原來子琛雖登上了皇位,可依舊還是要應付許多事,包括這些不能一時除去的舊朝老臣。
“你如何知道?”
“你哥哥雖花名在外,但胃口也挑剔得很,那崔承歡絕不是他喜歡的。”
“玄音姐姐也是這麼說的,”意嬋挑著眼望清讓,“可我瞧著嫂子,也沒覺得哥哥眼光是有多高呀?”
清讓知道這意嬋是在打趣她呢,“你倒是小心我一個生氣將你丟在這荒郊野外。”
“那若是這樣,我定去找哥哥,將你抓回去!”意嬋也毫不示弱。
殊不知此時坐在儀合殿的虞子琛雙眉緊蹙,容不下一根針。
“皇上,需要派人將皇後與公主帶回來嗎?”黑衣人在一側等待答複,而虞子琛思慮許久之後搖搖頭。“不要驚動她們,就暗中保護著。”黑衣人領命下去了。
屋子的一麵牆有吱嘎的聲音,虞子琛回頭望去,心情不悅,“方士傑,我讓你挖個地道,你這動靜是要昭告天下嘛?”
方士傑伸出腦袋,不甘心的回嘴,“你媳婦丟了別衝我發火啊,我媳婦還在家裏等我呢,要是知道我為你做事,定要與我冷戰三天的。”
“我欠她方牧易什麼了,如此仇視我?”
“你不知道牧易她跟在華碩身邊久了,已經是七哥黨了,覺得清讓若是跟著華碩定比跟著你好千百倍。”
華碩,又是這個名字。
“我贏了他那麼多次,可這一次卻是真的輸給他了!”
方士傑不禁也開始崇拜華碩了,畢竟他一次也沒有贏過虞子琛這隻狐狸,但他卻用自己的死訊好好的報複了虞子琛,算起來從答應幫虞子琛奪江山開始,已經開始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