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結局之盛寵(1 / 2)

我是清讓,端木氏。在我生命最初的二十年,對我影響最深的女人是我的母親,她為我取名清讓,取義凡事清心謙讓,教會了我為人之道。而我最感激的是我的父親,他教我處世之方,庇佑我安樂成長,以至我內心強大,不為坎坷傾倒。

在我情竇初開之際,有幸我遇上的是七哥,他到底對我是否有男女之情,直至暮年我瞧見那百裏梨花田時,才明白幾分,雖淚眼迷離,卻也再不會心起漣漪。有時午夜夢回我會見到他,不再是那一身暗色的玄衣,他身騎白馬,腰係玉笛,奔跑於廣袤草原,雖次次都是背影但我總覺得他定是笑靨滿麵。

當大哥領著淩綢去大漠之北時,我以為這個世上最寵我的人都離開了。可身畔替我抹眼淚的人卻告訴我,他的寵愛才剛剛開始。

那個人叫做虞子琛,他是我的丈夫,曾經人們喊他虞少帥,可如今眾人隻敢稱呼他聖上,而我卻一直喊他子琛,就像他不不喊我皇後隻喊我清讓一般。

在史書上,我怕是膽子最大的皇後,拒絕皇帝的冊封,方做了皇後便領著公主離家出走,但我的丈夫卻是隻狡猾的狐狸,他大筆一揮,我的拒絕變成了謙遜,我的離家出走變成了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而這一次體察民情卻在南湘留了足足大半年,原因是他將鄰國的來訪從京師改到了南湘,我總覺得子琛是故意的,那場接待的晚宴要與阿旭比箭法,最後一環不勝酒力射偏了輸給了阿旭,我瞧他那晚回房後的表現總覺得他是佯裝醉酒的。

“你沒瞧見意嬋那丫頭在看到我輸了之後對淩尚賢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淩尚賢便是阿旭,阿旭隻是他母親給他起的乳名。

我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的,意嬋還問我為何總喊他“阿旭”,我將與阿旭之間的那段往事告訴了她,並暗示她淩尚賢也算是位曆經磨難的平民君主。

“我以為你對於意嬋的婚事並不上心。”

“如果有個小屁孩跟在你身後喊了十幾年哥哥,你也會對她多少有些感情的,如今江山初定需要聯盟不假,可淩尚賢我也是了解過的,夫人看上的人應該是不會有錯。再者說,你帶著意嬋一路往鄰國去,不就是想讓她親眼見見淩尚賢嘛。”

我的心思他猜到了,而意嬋對阿旭的心思也朝著我們預期的方向變化,這門親事在一個月後正式昭告天下,而對於我來說最開心的便是接到大哥的信件,他決定帶著淩綢去沙漠之北,雖然是離別,但我卻高興大哥終於開啟了他的新生活。

我去送行,子琛陪我同去,“大哥木訥,你莫要與他置氣,若是氣他的,捶打踹踢都是可以的。”這是我對淩綢的囑托,最後喊了她一聲嫂子。

大哥對子琛說若是他負了我,必定毀他江山,子琛隻輕笑,說他相信。

我後來問他如何相信,子琛與我說,“他有領兵之才,又有淩綢作為靠山,關鍵是有了淩綢頭上那根金釵,何愁沒有傾覆我河山的資本。”

我一愣,他反倒輕笑,“你莫不是真的以為我不知道?”

是呀,他是虞狐狸,我到又是低估了他,“你既然知道,那可曾怨我不告訴你。”

“不怨你。”他說得斬釘截鐵。

我倒是有些懷疑了,他既然知道那枚金釵,怕是對寶藏之事知道得通透,說他絲毫不產私心霸占,她如何也是不信的。

“夫人的便是我的,存在夫人那裏我有何怨言。”

“貧嘴,你定是有其他原由。”

子琛扶我上馬,他與我同乘一騎,在他的懷裏我倚著看四下風景,而他在我耳邊輕輕訴說:“關於這寶藏之事,其實另有內情,連你爹怕是都不知道的。當年華家先祖打下江山,早已國庫空虛,哪裏來的寶藏藏起來,可為了給朝臣百姓建立信心才演了這麼一出戲,也希望幫助後世子孫度過一些小的坎坷。這寶藏其實隻有先祖的一句話而已,寶藏開,國運已盡。”

“真的?你如何知道的?”

“因為這點子就是我虞家先祖出的,自然我虞家嫡子都是清楚的。”

“那你當初對玄音……”

“你到如今才吃醋是不是太晚了些?”他吹在我耳邊的風有些癢癢的,我知道他是有意的,“我不是因為她是孟家的人,而是為了秋自流。”

“你果真是隻狡猾的狐狸,那你大肆選秀又為何?”

“夫人,日後這樣太晚的醋便不要吃了,旁人聽來還以為你對我本就不上心。”

我沒再言語,回去後才知道,他早就一紙告示,天下初定百姓休養生息,選秀之事作廢。不是延後,是作廢,我倒是甚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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