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擔心張道陵參悟不了我的意思,不過我卻絲毫不擔憂,張道陵早就有一統天下道教的心,隻是沒人提點他而已,我不過是個引路人,即便我不給他送去那兩樣東西,此後他也會說做夢夢到了太上老君派遣使者來提點他建立正一盟威道,曆史軌跡就是如此。
我並不談張道陵,而是看向柳承,問道,“你見過張道陵了,在你看來,你跟張道陵兩人實力孰強孰弱?”
這個時期的柳承肯定沒有兩千年後的強,但要是太弱的話,他也撐不起一個陰司,我把他推到北陰大帝的位置上,反而是害了他。
要想知道他的實力,以張道陵為對比最好,柳承想也沒想,滿臉自信說道,“我不會輸給他。”
我笑了笑,“那就好。”
之後柳承外出帶平都山周圍轉悠一圈,看見了山上的布帛,也聽見了人鬼之間的對話,了解到一切後返回屋子站在我麵前對我說道,“師兄,你準備將我推為陰司主宰?”
我恩了聲,“這個時代也隻有你跟張道陵有這資格。”
“你比我更有資格,我自詡不輸張道陵,但卻不如你。”柳承滿臉誠懇地道。
我也看著柳承,很難想象今後那麼強勢的人會在這個時候向我低頭,不過這種反差看得我心裏暗爽,不過做戲還是做全套,我故作深沉說道,“我對這個並沒有興趣,隻喜歡醇酒婦人。”
我再一次說出這話,柳承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師兄該節製一些,酒色財氣萬不能沾身……”
他這一點倒跟以後沒有什麼差別,動不動就長篇大論教導我,我忙伸手製止了他,“打住,下一個話題,我就這點愛好,不可能改的。”
柳承歎了口氣,搖搖頭,“若是我有了徒弟或者師弟,絕不允許他像師兄你這樣胡來。”
我眨巴著眼看了看柳承,“以後你要有了徒弟,一定要對他好點,對他不要太嚴格了,人嘛,活著開心最重要。”
我跟柳承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好久的話,從天下大勢談論到了自身抱負,直到我們的對話將要結束的時候,柳承才對我說道,“這幾日我看巴蜀山水變化,預測將有地動發生,師兄所寫的江河斷流、山石移位我想應該指的是這件事情,不過我有一件事情不明,師兄你要如何召天兵天將現身?”
那個是我大膽加上去的,我雖然將治都攝印帶來了,但是並不清楚這東西在現在是不是能用。而加上去的原因無非是看過不少記載,秦漢時期有上古神靈現身,所以推測這個時候昆侖天梯已經不穩,上古神界應該可以有辦法通達人間。
之前我將治都攝印拿給柳承看過,“我有神界兵印。”
柳承哦了聲,“你不是不在神界任職了嗎?怎麼他們沒將兵印收回去?”
說一個謊就得用十個謊言來圓,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謊了,已經有了不少漏洞了,而對付這樣的事情,我有一套自己的辦法,那就是不去解釋,柳承自己會想到合理的解釋的。
便不再說話,直接側身躺下歇息,不再搭理他了。
我來這裏已經有了幾天時間了,這些天我一直在嚐試著沉睡過去,因為不知道我老家那裏情況怎麼樣了,不知是不是被那神秘人用棍子敲了一下的原因,這幾日即便我做夢,也無法回到自己生活的那個時代,像是被困在了這裏。
這倒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擔心的是他直接一棍子把我敲死了,那樣的話,我也極有可能出現這種被困在夢境中回不去的情況。
側臥一直未眠,想的不止是這些。
從以後柳承的言論來看,我現在是在取回過往的記憶,這個時候的我是真實存在過的,但是曆史卻沒有我的記載,柳承說我已經死了,也就是說,這個時期的我生命將會終結,具體時間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