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華沒想到秦妙竟然不但不幫著他說話,反而火上澆油,要跟白萍正式結婚,苦笑了兩聲,黯然離去,秦妙和白萍都是那麼固執,他不可能勸得他們不住在一起,又別無良策,隻得放任不管,心裏暗暗歎息:這個秦妙還是年輕啊,不懂得避諱,不懂得人言可畏的後果,現實的可怕遠遠超出想象。他看到這一對青年男女已經是王八吃了秤砣秦了心,說下去,都是白說,隻有先離開了。
秦妙被自己的熱血激情激起了豪氣,當下當真搬到了白萍的別墅裏麵住,至於兩個人在裏麵做沒做毋對外人言的事情,別人隻能用猜測來滿足好奇心。
這一起案件雖然發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晚上死了三個人,還是引起人們的注意力,汪新華怕案子被別人利用,白萍並不是警方人員,卻是她開著車從立交橋上撞車摔下來,造成兩個疑犯的直接死亡,雖然案情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其中的過程充滿了傳奇色彩,卻不易曝光出來,白萍的行為太過火,比疑犯還要暴力,警察身為阻止社會暴力的機器,縱容白萍就是授人以柄。
於是,汪新華跟上級溝通,把案子盡量淡化,不做宣傳,相對來說,一個小小的過失,是功勞不能彌補的損失,隻把蘇州的綁架案做了重點,那個未實施的搶劫超市案件輕輕一言帶過,至於小白臉和如英的案子,另行處理,隻說兩個人發生矛盾,小白臉殺死如英是因為失手,秦妙抓獲小白臉在押解回警局的途中,遇到了陳大華,夜間追擊疑犯,因為視線不清楚,造成兩輛車在未完工的立交橋上相撞。
汪新華完全是從社會效應上考慮,才把案子這樣述說的,如英身為秦妙的臨時線人,一點功勞沒有,這是秦妙不能接受的,何況,保險公司以白萍在禁行路段開車,違反交通法規,造成車禍,她需要擔負100%的責任,保險公司拒絕賠償寶馬車的損失。
白萍的事,秦妙不做考慮,在他看來,白萍的錢大都是灰色的收入,損失一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英白白死了,連一點賠償金也得不到,是他無法容忍的,如果不是因為如英,小白臉和陳大華當晚就會實施偷竊和搶劫,兩個人計劃已久,小白臉熟悉超市的內幕,陳大華是一個亡命之徒,這兩個人結合起來,天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他據理力爭,爭取給如英的家屬一點賠償,可是,汪新華以他辦案不依常規,讓白萍開車,才造成疑犯死亡,現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像他那樣陳述結案才是最明智的,將來的後患最少。
秦妙不顧傷勢未好,對白萍說道:“你幫我送到刑事科,我跟汪新華當麵講個清楚,如英怎麼能白白死了呢?我的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白萍心知汪新華的心思是什麼,他是怕白萍曝光出來,畢竟,她的所作所為為社會不容,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能過多宣傳如英的事情,她畢竟是一個坐台的小姐。
白萍對秦妙說道:“我看,你不要跟汪新華說了,案子已經下了結論,這個結論我想,不是汪新華一個人的意思,而是整個警局商量之後的結果,你跟汪新華說,難道他一個人能把這個案子的結論TF了不成?至於,如英的賠償問題,我有辦法解決,那輛寶馬車,你也不需要操心了,三千萬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大數目,而且,隻要你我平安,這些財物上的損失算得了什麼呢?”
秦妙怒道:“你還是不了解我,我在乎過財物的損失嗎?我是替如英不公,她是小姐不假,難道一個坐台的小姐就不能跟警察合作了嗎?她在這個案子裏起了最關鍵的作用,你我都是跑跑腿的,隻有她,一個弱女子,戰鬥在案件的第一線,她死了,是因為發現了小白臉的犯罪行為才死的,即使是她死了,也應該有公平的待遇,現在的結果是,她死了,卻默默無聞,什麼矛盾衝突,失手殺死,完全是假話,這樣做,我對不起如英,對不起她為了破案立下的功勞,我沒有看不起小姐的意思,想不到,汪新華他們會這樣對待一個再也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辯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