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和歐陽治大言不慚地說過,絕對會給斯人自由,她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愛怎麼造就怎麼造,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斯人玩的也太出格了,她成了幻七不折不扣的“交際花”,頂著一張清純過頭的臉蛋兒,張著一雙小白兔般或單純或淡漠的眼眸,她的確和所有的交際花不同,更不同於酒吧女郎,她是乖乖女,卻是一個離經叛道的乖乖女。
他們崇尚自由,不在乎一切,但愛情的本質是自私的,他們再大度,也不會樂見自己的女人招蜂引蝶,留連花叢。坐在奢華的包房裏,牆壁上的屏幕將酒吧裏上演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喬斯人穿著緊身衣,曲線畢露,柔軟的身體蛇一般隨著音樂瘋狂舞動,她的身邊圍著的都是男人,年齡相仿的,甚至更年輕的,個個都是有錢英俊的公子哥,能出入於幻七酒吧的也絕對沒有凡品。斯人向那些男人魅惑地笑著,身體不時地與他們摩擦,有些人更是大膽地摟住她的纖腰,隨著節奏不停地碰撞著彼此的身體。
“真是個小妖精,現在好了吧,你再給她插對翅膀,估計她就要飛上天了。”歐陽治輕嘲。沈四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走出了包間。他走入了人潮湧動的舞場,照說沈四的形表差不多來過幻七的人沒有不認識的,也沒有人不忌憚的,隻是那場景人太多了,人們玩的也太High了,所以誰都沒有注意他的走近,直到他走到舞場中心,斯人的身邊,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嘎然而止。
大家都仿佛被突然定了身,還保持著音樂停止之前的狀態,張大眼睛看著仿佛從天而降的這個氣質出眾的男子。隻有斯人,下巴輕輕揚了起來,唇角和眼眸都帶著挑釁。沈四不動聲色,蛇一般陰沉的眼角卻帶著惑人的邪魅,他動了一下手指,音樂聲就又響了起來,這次卻是節奏很強的探戈。伸手拉住斯人的手,不著痕跡地一帶,斯人嬌小的身子就向他飛過來,重重地撞進他的懷裏,並不給她喘息機會,他的姿勢非常漂亮,無懈可擊,而斯人完全在他的掌控裏,就像個牽線木偶,配合著他的動作。
大家完全沒想到,沈四會在舞場中央,為大家表演一場上海探戈。滑步、甩頭,兩人的身體緊緊交貼,霸道地將她的身體甩出去,下一刻又緊緊擁在胸前。在場的人隻有驚歎,真是漂亮、完美、霸氣十足,如果誰沒有在這場對舞中看出什麼的話,那隻能說這個人是傻子。
沈四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過什麼,不過是和斯人跳了一場舞,他也照舊的慵懶邪魅,除了床遞間霸道狂肆之外,其他時間他絕不插手斯人的事。隻是自從他和斯人跳過一場舞之後,斯人周圍的那群嗡嗡的蜜蜂突然間消失了,翌日,斯人再出現在酒吧間時,所有的異性都好像故意回避她,她喝酒,周圍幾桌的客人一看是她,都退避三舍,她蹦的,她方圓一米的地方絕不會有人踏足。斯人就這樣寂寥地喝著酒,寂寥地跳著舞,足足三天情況照舊。
沒人理也無所謂,她一個人喝酒又有什麼關係?她舉著酒杯,盯著透明的酒液,酒液裏映出歐陽治英俊的臉蛋,什麼時候歐陽治坐在了她的對麵,向她舉起了酒杯,“怎麼一個人喝悶酒?來我陪你喝,看看我們誰是海量。”這家夥絕不會勸她不要喝酒,而且還要和她拚酒。斯人也不說話,勾唇斜斜地睨著他,歐陽治和她碰了杯自己先喝幹了,“怎麼樣?該你了。”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斯人抿了抿唇慢慢把酒喝下去,向他亮了亮杯底,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魅到了極點,歐陽治也大笑,叫了聲好,叫酒保繼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