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 倆男人打架(1 / 2)

安慧言猶在耳,第二日,她就看到了林銳。從他出現在幻七酒吧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他來了。他清瘦了許多,可是優雅不減。眼角印著他憔悴的剪影,隻覺得心似有無數根針在紮,隱隱的痛。他瘦了,關她什麼事呢?她悲哀地想著,動作幅度卻越來越大,瘋狂的音樂掩蓋了一切,也掩蓋了她的內心。

而這一刻,程拓卻在為挽救她而做著最大的努力。他學的是編導專業,畢業後因為良好的外形還差點做了演員。他是最好的導演,而流櫻川是他唯一的觀眾。那對少男少女是他不知經過多少次篩選才確定的,他們按照他的劇本在每一個特定的場景地點表演給流櫻川看,校園垃圾筒邊的初識,奶茶店裏的相知,單車上快樂的笑聲……一點一滴複製著一個女孩的記憶。還原著他們初戀的遺跡。

那對少男少女表演的非常認真,同樣愛情萌發的花季讓他們具有極高的領悟力,幾乎沒有任何人為表演的痕跡,那麼自然,真實……好像那樣純真的愛情就發生在他們身上……有時候,程拓會喊cut,讓他們停下來,因為他不忍心看到流櫻川太辛苦,過往的記憶雖然消失了,可是它留下的某些印跡卻時不時地在折磨著他,它會在某個點上突然爆發,讓他緊緊地抱住腦袋,撕裂、爆炸,恨不能立刻死去。隻是發作之後,他仍舊抖著虛弱的嘴唇告訴程拓,不要停,他想快點記起來。哪怕程拓知道他在忍受著多麼大的痛苦,而且越是臨近記憶的邊緣,痛苦來的就越是激烈。而讓流櫻川更加痛苦的是明明一個場景感覺到萬分熟悉,好像就要被他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來,夢魘般的疼痛就再次襲來,而劇痛過後腦海裏卻隻留下一片空白……

沈四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來,坐在林銳對麵,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裏的紅酒,眼角帶著邪肆的笑意。林銳沒有理他,隻是看向舞池。

“據我所知林大院長經過的女人無數,卻為什麼跑來這兒盯著別人的女人看來看去,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別人的女人?是誰這麼大言不慚,她是你的女人嗎?這個我倒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曾屬於過我,或許那時候她會偶爾經不住誘惑,看向別人,但她的心是屬於我的,如果讓她選擇,她永遠偏向我的方向。現在呢,你敢說她是你的女人嗎,她說過愛你嗎?如果她是你的女人,我也不會坐在這兒看她左擁右抱,日日笙歌。”

沈四笑了起來,“除了你我沒見過更自大的,這麼說她說過愛你了?可是她如果真愛你會離開你投進我的懷抱嗎?即使她真的說過,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當不得真。做我的女人不是很好嗎,擁有絕對的自由,想怎麼玩怎麼玩,隨她遊戲花叢我一概不管,因為我知道她不過是逢場做戲,她願意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隻要她不把心交出去,那個男人是誰我沒有任何興趣。如果有一天,她把心交給了哪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就得死!林院長應該很慶幸你還活著。現在要我證明一下她是誰的女人嗎?”沈四招手叫馬仔,馬仔跑向斯人,和她說了句什麼,斯人停下動作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寶貝,過來。”沈四向斯人送了個飛吻,其實他的話斯人根本聽不到,他是說給某人聽的。斯人走了過來,沈四拍拍自己的腿,斯人並不猶豫就坐了上去,沈四親昵地攬著她,俯頭親吻她的臉蛋兒,斯人不躲,甚至將頭貼在他的肩上,微偏著頭看林銳,“林院長,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