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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某網廣告牌在夜幕下閃爍著五彩的燈光,一個剃著板寸帶著黑框眼鏡的胖子印在廣告牌上,俊美的笑容讓人沉醉。
趙純良高高躍起,重重的踩在了那個廣告牌的頂端,剛好是小胖子的腦門上,而後縱身一躍,跳上了附近的一幢三層樓。
茫茫多的喪屍瘋狂的嘶吼著,有的也想跟著跳上廣告牌,但是那廣告牌太高,以這些喪屍的跳躍力根本就跳不上去,另外一些喪屍則是衝進了那三層樓裏,然後踩著樓梯快速的往上爬。
趙純良根本不敢停留,他猛的一個加速,對著旁邊一幢五層高的樓房衝去,在衝到這幢樓的牆壁的時候,趙純良猛的一腳踩在了牆壁上,然後用力往上一提身子,咻的一聲竄到了五樓的一個陽台上,一隻手抓在陽台的邊緣,然後一個翻身,就跳到了陽台裏頭。
這一套動作說起來很麻煩,但是其實做起來很快,也就三五秒的時間,趙純良輕鬆的和那些喪屍拉開了距離,然後開始沿著樓頂跑。
樓頂是瘋狂飛奔著的趙純良,樓下的街道上是同樣瘋狂奔跑著的喪失們。
這是一幕非常有趣的場景,當然,如果那些喪屍不那麼血腥的話。
快速奔跑中,趙純良拿起了手機。
幸好,信號依舊有。
趙純良給蘇夜夜打了個電話過去,得知蘇夜夜一行人已經安全的坐上了地鐵,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那我去機場等你們!”趙純良掛掉電話,四下看了看。
在來之前,趙純良就已經牢牢的記下了澳市機場的位置,眼下雖然被追,但是趙純良依舊能夠認清那條路。
雖然麵前是一排排的高樓大廈,但是對於趙純良而言,這些都不是阻礙。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那趙純良就跑直線!
麵前很快出現一幢二十多樓高的建築,趙純良如一隻跳蚤一樣一躍而起,重重的撞向了那幢建築的牆體,在接近牆麵的時候,趙純良的五指突然張開,猛的對著牆體抓了下去。
卡擦一聲。
趙純良的五指輕鬆的插進了鋼筋混凝土,然後趙純良就好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輕易的從牆壁上繞過了這幢建築,衝向了另外一幢樓。
得虧是下麵的那些喪屍沒有思想,不然看到這一幕的他們,肯定會嚇的被嚇尿的。
市中心距離機場大概有二十公裏的路程,按照一般正常人5公裏的時速需要走四個小時,按照跑步運動員十公裏的速度大概需要兩個小時,而對於在樓層間翻越的趙純良,需要多久呢?
趙純良不知道,但是趙純良絕對比地下跑的那架地鐵快。
一個黑影不停的在高樓大廈間跳躍,他就好像是蜘蛛俠一樣,往往一躍而起,就衝出了十幾米,往往一個跳躍,就從這幢樓頂,跳到了幾十米外的另外一幢樓的樓頂。
趙純良的速度一直保持在非常高的程度,高到下麵的那些喪屍已經跟丟他了。
沒錯,那些在平地上跟著趙純良跑的喪屍已經跟丟了。
圓月之下,趙純良的身影化作了一道閃電。
就在這時,這道閃電突然停了下來。
趙純良的身體猛的落在了一幢高樓的樓頂上,在這幢樓的下麵,一群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正利用一輛堵在巷子口的軍車做掩護抵擋著一群群的喪失進攻。
“還有這麼多人?!”趙純良驚訝的看著下麵的那些士兵,單單躲在軍車後的士兵就有十多個,而在這個軍車後十幾米,是一條沒有出路的巷子裏竟然拿還有三十多個士兵,不過其中有很多士兵都癱坐在地上,有的受傷了,有的好像是累趴了。
不是說全軍覆沒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活著!
駐澳部隊第四突擊排的排長王先勇將身子用力的嵌在了卡車和牆壁中間的縫隙上。
他已經沒有力氣站住了,隻能利用這個縫隙夾住自己,讓自己保持站立的姿勢。
他已經不知道打死了多少個喪屍,這些普通人化作的恐怖惡魔,並不能讓王先勇恐懼,相反,他覺得十分悲傷。
每當手中的槍打死一個喪屍,王先勇的心都在流血。
這些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他們都隻是普通人,平日裏可以在茶館裏看到他們吃著早茶,路上可以看到他們在遛著狗。
王先勇在澳市已經帶了六年,今年就要調離,他對澳市充滿了感情,也對澳市的人民充滿了感情,他真的不想扣下扳機,但是如果不開槍,死的就是身後的戰友。
王先勇滿眼淚水,他恨,恨這莫名其妙就讓人變異了的病毒。
到底是誰造成了這一切?
“排長,你先去休息吧。”一旁的一個二等兵紅著眼叫道,“再不去休息,你的身體會扛不住的。”
“沒事的,我還行。”王先勇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說道,“支援的兄弟們很快就來了,大家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