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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神不是神,那隻是一個傳說。
在苗疆的傳說裏麵,有兩個神,一個蠱神,另外一個還是蠱神。
一個蠱神,是天上的神,那個神創造了苗疆人民,並且將苗疆的人民放在了這十萬大山之中,給了他們火種,教導他們煉化十萬大山的毒蟲,讓他們學會用毒蟲去對抗這大山之中的豺狼虎豹。
對於這個神,所有苗疆的人民都將他供奉在家裏最顯耀 的位置。
另一個蠱神,是蠱之神。
據說那是上一任聖主所馴化的蠱,他被稱為真正的蠱中之神,比之烏王蠱不知道強大多少倍,隻不過,這樣一隻蠱,卻在聖主遇刺之後隨著聖主一起長眠在了地下。
所有的蠱都是如此,隻要他的主人死亡,他們都會隨之一起死去,這是一種很奇怪的共生關係,蠱的主人飼養蠱,並且利用他們來攻擊敵人,而蠱則棲息在主人的體內,靠吸取主人體內的營養元素來讓自己獲得生長。
按道理來說,主人身死,蠱也會跟著一起死,是沒錯的,可是,唯獨這蠱神例外。
蠱神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聖主身死之後他還活著,隻不過卻進入了一種封閉自我的狀態。
在這個蠱的周圍凝聚起了一個蛋殼一樣的東西,而那隻蠱神就長眠於裏麵。
當然,蠱神雖然長眠,但是卻也需要營養,本來蠱神的營養來源就是聖主,可是現在聖主死了,那就隻能讓聖女繼續供養他了,所以這麼多年下來,每一任的聖女都需要供養蠱神,直到有一天蠱神從休眠狀態覺醒,破繭而出。
蠱神十分強大,而操控他的聖主也同樣強大,但是這樣強大的聖主,卻在千年之前遭遇到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刺殺。
根據苗疆這邊內部傳下來的資料,千年之前,聖主帶領苗疆的民眾建立了強大的王朝,但是突然有一天,天下無數強者聚集在了一起,他們強行的突破進了當時聖主所在的聖殿,與聖主廝殺戰鬥三天三夜。
整個聖殿血流成河,聖主雖然強大無比,但是在斬殺了不知道多少的強者之後,終於被人所傷,最終被殺,而他體內最強大的蠱神,按道理來說,就算沒有在聖主身死的時候一起死,也不可能在天下無數強者身前逃離,可是,在最後時刻,一個年輕人突然發難,牽製住了那些強者分毫,這才讓蠱神得以逃離,並且最終回到這十萬大山之中休眠。
聖女站在祭台前麵,此時的祭台上並無任何東西,空空如也。
聖女抬起手,將手按在了祭台上的一根尖刺上。
尖刺瞬間刺破了聖女的之間。
一絲絲的鮮血順著尖刺流到了祭台上。
聖女臉色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就這樣一點點的流淌到祭台上,對於煉蠱的苗人來說,鮮血實在是太常見不過了。
鮮血在流到祭台上後,突然一下子滲透到了祭台內。
就好像是流到了一塊海麵上一樣。
卡擦一聲,祭台突然裂開一個巴掌大的口,隨後一個小台子從祭台中央升了上來。
小台子上,一個灰色的蛋殼正平靜的躺著。
聖女將那已經被刺破了的手指頭按在了那個灰色的蛋殼上。
突然,蛋殼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心跳聲。
聖女的臉色,在這心跳聲出現的一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這蛋殼上傳來,就好像有一個人在用力的吮吸一樣。
許久之後,蛋殼恢複了平靜。
聖女將手抬了起來,那小台子又一次沉了下去,隨後裂口自動合並。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出來呢?”聖女疑惑的念叨了一聲。
一陣風吹來,將聖女身上的薄衫吹落。
美人傾城,卻無一人可賞。
多少有些悲涼。
此時,在聖殿外不遠的地方。
趙純良和葉芊芊被安置在了一個清幽的閣樓裏。
閣樓內都是苗人的生活用品,十分樸素,但是卻透著一股曆史的厚重感。
這應該有不少年頭了。
“你們就住在這兒吧。”奐冥明顯沒有給趙純良開兩間房的意思,這一個閣樓裏,就一個房間,一張床。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此時就算是讓他和葉芊芊分開睡,他也不會同意的,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葉芊芊沒有呆在身邊,趙純良的心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
這並不是因為什麼男女之情,而是基於最基本的友情。
“這位姑娘,你蠱毒剛解,最好多休息敬仰,晚飯的時候我會著人送來飯菜,至於這位先生,既然我們已經幫這位姑娘解了蠱毒,那你是否,可以和我們聊一聊?”奐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