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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實並不複雜。
那兩個流竄作案的人來自於東北的黑省哈市,據說很早就出來混社會,認識了不少人,在東三省當年也是有頭有臉,不過後來在東三省犯了點事情,入了公安部的眼,隻能跑路,這一路跑下來多少年,正經的行當自然是沒幹過,殺人搶劫的事情幹了不少,其中自然就有之前所說的幾起的綁架殺人案。
這倆人一路流竄作案,倒也搶了不少錢,這次本來是打算在海市幹最後一票然後拿錢回東北找人活動一下,看能不能給送去白熊國那邊,至少可以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生活,沒想到的是,這次他們碰到了硬茬,郭嘉雖然不是道上混的,但是腦子卻也不傻,在關鍵時刻的反抗讓兩人隻得悻悻離去,本來兩人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準備了第二天就跑路,卻沒想到郭嘉是海天集團的人,而海天集團在市裏頭還是有相當分量的,而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整個海市竟然能夠為了這樣一個傷人而動用如此多的力量來抓捕他們。
按道理來說這兩人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碰到這樣力度的抓捕,就算是這些蛇頭也不敢說輕易的就把人給送出去,到時候警察找上門來,那終究是件難辦的事情,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兩人是絕對沒有辦法離開海市的。
可有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山雞是在案發的第二天傍晚,接到了來自東北哈市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濃重的東北口音的聲音,那聲音很粗。
作為早年曾在東三省挖參,也算是混過東北地下世界的人,山雞在對方報出名字之後,就立馬答應了對方幫個小忙的請求。
打電話來的人,叫石虎,在哈市人稱虎哥,一手掌控著哈市最大的修理廠和租車行,算是哈市一個十分有能量的人,早年山雞在長白山挖參的時候黑吃黑把自己一個同伴給禍害了,最後還是這個石哥出麵幫山雞擺平了這件事,所以山雞算是欠石虎一個天大 的人情,而石虎打電話來的請求很簡單,就是讓山雞幫忙將他這兩個犯案的小兄弟給送出海市。
山雞也算是知恩圖報,也尋思著這兩個搶劫犯終究是沒有在海市殺人,所以就動用了自己的人手,把那倆人給送離了海市。
“也就是說,現在那兩人早已經回到了哈市,是這個意思麼?”趙純良翹著二郎腿問道。
“他們回沒回哈市我不知道,我的人隻將他們送到了連港,後麵都是石虎的人接手,這位大哥,我是真沒想到,那兩個人得罪的是你,這事兒我從頭到尾一分錢好處費沒要,也算不上是買賣,隻不過是還人情罷了,這位大哥您可一定饒了我,求求您了!”山雞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對著趙純良作揖。
“石虎是什麼人?”趙純良問道。
“石虎這人吧,在東三省還是有點名氣的,他早年當過和尚,在河省出的家,學了一身的少林功夫,據說刀槍不入,後來回到哈市,拜在了虎王的門下,給東北虎王做事,現在是虎王手下四虎之一。這人還是很重情義的,不過也狠的起來,深得虎王的器重!”山雞說道。
“虎王?”趙純良微微一揚眉,說道,“這石虎,是虎王的人?”
“是!”山雞點頭道,“石虎跟了虎王得有十多年了,他的本名其實叫做石三,不過後來虎王給他起了石虎的名字,所以他就改成了石虎了。這位大哥,您也知道虎王啊?”
“東北虎王,誰人不知啊。”趙純良笑了笑,說道,“縱橫東三省長達幾十年,據說在東三省犯了事兒,找他比找省書記都來的好使。”
“這倒是事實!”山雞認同的說道,“當年我在長白山挖參的時候就親眼見識過這虎王的威風,那家夥,出個門的陣仗都快趕得上國家領導人了,他兒子結婚,黑省的一二把手都去了,還親自送了花籃過去。”
說到這,山雞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做蛇頭的,幹的就是運人的買賣,這事兒我不知道那兩人得罪的是大哥你,錯在我,不過我也是按著規矩辦事,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大哥您吃頓飯,怎麼樣?”
“這個事情不著急。”趙純良隨意的擺了擺手,看向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那幾人麵麵相覷,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趙純良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讓他們走。
“還想跟著一起吃頓飯?”趙純良眉頭一皺,一股無形的威壓自然的就籠罩在了那幾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