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東三省,倒也沒有人敢說石虎是暴發戶,畢竟,石虎的權勢擺在那,據說有一次跟另外一個修車廠的人幹架,石虎硬生生的拉出了三百多號人,把人家的修車廠給砸成了垃圾場。
“山雞兄弟。”石虎見到山雞後,十分熱絡的將山雞的肩膀給摟住,不斷的拍著山雞的肩膀,似乎十分高興的樣子。
“虎哥。”山雞陪著笑臉,他本來就瘦,眼下被粗壯的石虎給摟著,顯得更加的渺小了。
“坐吧坐吧,一會兒麻子他們哥倆就來了,他們可是一直念著你的好,說要是沒有你在海市的幫忙,他們現在可就進去了,這一進去,基本上就完蛋了。”石虎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山雞坐下。
趙純良作為山雞的馬仔,本來是不能上桌的,但是因為山雞就帶他一個馬仔來哈市,足以見得趙純良在山雞心裏的地位,所以石虎也讓趙純良坐上了桌,不過卻隻能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都是哈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各個戴著大金鏈子和名表,身邊也都跟著一個提包的年輕小弟,看起來就全部是社會人的模樣。
等了大概十幾分鍾,包廂的門再一次的被打開,這一次進來一瘦一胖兩個人。
這兩人的穿著打扮雖然很普通,但是兩人身上卻隱隱有著一股煞氣,這煞氣比之在場的很多人都濃。
兩人之中,那個略狀的人臉上長了不少麻子。
“哈哈,你們倆,可算是來了。”石虎笑著對兩人招了招手,說道,“我們剛還說起你們倆的事情呢。”
“虎哥,山雞。”消瘦的那人微微笑了笑,對著石虎和山雞點了點頭,隨後坐在了趙純良的旁邊。
“哥們,很麵生啊,跟山雞一塊兒來的?”一臉麻子的男人對趙純良問道。
“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想來你一定是麻子了吧?”
“對對,我叫麻子,也有人叫我張麻子,兄弟貴姓?”麻子問道。
“我姓趙,單名一個四。”趙純良說道。
“趙四啊?哈哈,這名字好,有意思。”張麻子大笑著拍著趙純良的肩膀。
“山雞,今晚我要多敬你幾杯酒!”張麻子旁邊那瘦瘦的人說道。
“這個叫劉能。”石虎對山雞說道,“劉能和張麻子,兩人也算是東三省道上有名號的人物了,幹過不少大案子,現在是紅色通緝榜上的人。”
“就是你們倆,在海市犯了事兒的吧?”趙純良問道。
“是是,就是我們倆,話說起來,你們海市的人,還真和其他地兒不一樣,其他地兒隻要我拿槍往腦袋上一頂,別說反抗了,各個都被嚇的快尿了,你們海市的那個人不但沒有被嚇唬到,竟然還能反抗,我們幹了這麼多票,就這一票失手了,這特媽可惜!”張麻子遺憾的說道。
“那人估摸著也活不了,脖子上挨了幾刀,傷了大動脈,基本上死定了。”劉能說道。
“這你們可就估摸錯了。”趙純良笑道,“那個人沒死,失血性休克,但是搶救過來了,現在還在醫院裏頭躺著,他也真是可憐,被搶的前一年的同一天,跳河自殺,好不容易活過來,結果同一天被人紮了幾刀。”
“嘿,你咋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呢?”張麻子驚訝的問道。
“那是我手底下的人。”趙純良笑著說道,“也算是我的朋友。”
“哦,原來是你…”張麻子習慣性的把話說到一半,忽然反應了過來,猛的看向趙純良,那坐在更遠的劉能反應可比張麻子快多了,他刷的一下從懷裏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趙純良的腦袋。
“你是什麼人?”劉能黑著臉看著趙純良。
“別拿這玩意兒嚇唬我。”趙純良抬起手,豎起食指搖了搖,隨後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被你們搶得那個人的老板,這次讓山雞帶我來 哈市,也沒有其他事情,就是來找找你們,順便找一個人要個說法。”
“找我們?還找人要說話?你是傻了吧?”張麻子戲謔的笑道。
“山雞,這是怎麼回事?”石虎正和山雞聊天呢,忽然看到趙純良這邊都動起了槍,臉一下子就黑下來了。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山雞聳了聳肩,說道,“這位大哥非得要找到麻子和劉能,我沒有辦法,隻能帶他來哈市找麻子和劉能了,要是我不找,我早幾天就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