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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那個人這幾天老是在自己的麵前晃悠,老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借口來約自己,自己對他不厭其煩,但是又不好太過生硬的拒絕他,有時候秦月會在想,這人怎麼不去死。
可那也隻是想法而已,當有一天這個人真的在自己的麵前被人以一種蠻橫的方式帶走生命的時候,那種震撼力,讓她完全懵了。
於是她張嘴,驚叫了起來。
“閉嘴。”
趙純良一聲嗬斥,秦月閉上了嘴。
她並非是被這嗬斥之聲所嚇住,而是被那磅礴到無法形容的殺機給冰封住了。
那殺機就猶如實質一般將她整個人的周身圍繞,以至於她都無法張嘴繼續驚呼。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死亡會距離自己如此的近。
似乎隻要她不閉嘴,下一秒她就會和那個男人一樣斷氣。
他,竟然真的想殺了我?
讓秦月驚心的不僅僅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和那實質一般的殺機,而是趙純良真的想殺她。
趙純良似乎也有點意識到自己的殺意太盛,他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隨後對著秦月說道,“你去休息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秦月木然的點了點頭,看著趙純良,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隻得轉身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房間外,手機裏傳來了蔣元生的怒吼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眼下他兒子的聲音沒有了,還有女人的尖叫聲,這必然是發生了什麼。
“你要是敢動我的兒子,我弄死你全家,把你家祖墳也給刨出來!!”蔣元生怒吼道。
“就連我都不知道我家祖墳在哪裏,你還能給刨出來?你兒子已經死了,要想報仇,自己來找我吧。”
說完,趙純良把電話直接捏碎,扔到了一旁,至於手中已經身死的蔣輝,趙純良仿佛丟垃圾一樣丟到了旁邊。
門外幾個被趙純良打昏過去的蔣輝的保鏢這時候已然清醒了過來,衝到門口,從門外衝了進來。
幾道雷光一閃而過。
那幾個保鏢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黝黑的傷口。
滴血未流,但是幾個保鏢的大腦,都已經被貫穿,倒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的屍體,趙純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覺得特別的興奮,而這種興奮感,讓他的頭發都無風自動了起來。
原來,殺人還能有如此強烈的塊感!
就好像是第一次吸毒的人一般,趙純良瞬間,就上癮了。
港市。
“我的兒子,那個混蛋竟然殺了我的兒子,我一定要他死,我要他死啊!!”
蔣元生拿著手機,憤怒的仰天怒吼,他 的殺意滿滿,但是卻沒有任何地方發泄,他很想殺人,可是那個想殺的人卻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
“馬上,立刻,給我召集人手,所有能打能殺的人,還有,給我找那些先天高手,能給我找到誰就找到誰,我要殺人,我要去京城殺人,誰他媽都別攔著我!!”蔣元生對著身邊的怒吼著,所有人都領命退去,有的去召集人馬,有的則是開始準備前往京城的諸多事宜。
洪興在港市的實力確實很強大,特別是在澳市已經廢了的情況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湧入了港市,那些原來屬於港市各大幫派的混混流氓地痞,都加入到了洪興之中,洪興的實力達到了曆史以來的巔峰,要說以往,兩萬洪興兄弟那是扯淡,就算加上天南海北世界各地的洪興的分會,也找不到兩萬人,可現在,兩萬人卻是有的。
當然,能夠召集多少人就不一定了。
此時的京城,秦月所在的套房的客廳裏,趙純良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景色,眼裏不斷的閃現著各種各樣的殺機。
這股殺機讓人不寒而栗,許多從留下經過的人,都有一種好像是被鬼給盯上了的感覺。
趙純良就這樣站在那裏,看似一動不動,但是他的雙手,卻是緊握在一起,而且不停的顫抖著。
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就在這時,秦月房間的門忽然打開。
秦月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不過才剛從房間內邁出腳,趙純良就轉過了頭,看向了她。
“別殺我!!”秦月驚呼一聲,蹲在了地上,舉起雙手抱住了腦袋,在秦月的身後,是一個行李箱。
她竟然收拾了行李想要跑。
“你似乎很怕我?”趙純良盯著秦月說道。
“我…我怕你殺了我。”秦月看著趙純良,說道,“你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