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你要是沒打算滾的話,就坐下來,我問你一些事情。”趙純良說道。
“是是是!”維克多連忙坐在了雪地上,坐在了趙純良的對麵位置。
此時的趙純良,火光不斷的在他的臉上映照出各種各樣的影子,讓趙純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幻,同時,趙純良略微釋放出的一些精神威壓,讓維克多根本就不敢多看趙純良一眼,似乎在維克多的心裏頭,趙純良已經樹立起了一個非常威嚴恐怖的形象。
這些,都是趙純良刻意為之,所謂的心理暗示,大體上就是如此的,給對方造成一種自己十分神秘而且威嚴的樣子,這樣會讓對方越來越看不透自己。
“你與弗拉基米爾,有什麼仇怨?”趙純良問道。
“這個,有一些個人的小過節。”維克多猶豫了一下說道,他也不傻,不至於趙純良問什麼他就真的都如實的回答。
“小過節?我看不止是小過節那麼簡單吧?弗拉基米爾連鑽石聖者都請來了,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防備你吧?”趙純良問道。
“這個,或許是為了防備您也說不準。”維克多笑著說道。
“我?他不可能知道我今天要來找他,那個鑽石聖者,必然不可能是為了防備我的。”趙純良搖頭道。
“這位,這位刀疤先生,您到底,到底和弗拉基米爾,有什麼仇怨啊?”維克多好奇的問道。
“看到我這刀疤了麼?”趙純良指了指臉上的刀疤問道。
“看到了!”維克多點了點頭。
“十二年前,弗拉基米爾用他隨身的刀,在我臉上留下了這個刀疤。”趙純良獰笑著說道,“那時候我隻是一個白銀聖者,弗拉基米爾身邊跟著很多強大的聖者,我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弗拉基米爾沒有殺死我,他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裏,也就是因為那一次,我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最終走入黃金,而後一年內突破到了鑽石,我為了讓弗拉基米爾鬆懈,特地等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一到他的城堡,竟然碰到了鑽石聖者,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強大的鑽石聖者,嗎的!!”
“弗拉基米爾身邊,真的有鑽石聖者?”維克多皺眉問道。
“當然,而且還有兩個黃金聖者。”趙純良說道。
“這怎麼可能,如果他身邊有這麼多強大的聖者,他怎麼可能中招,怎麼可能…”維克多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什麼中招?”趙純良問道。
“這個,這是我們內部的事情。”維克多勉強的笑了笑,隨後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如趙純良所說的,那很有可能自己這邊所設定的一切,都已經在弗拉基米爾的預料之中,包括羅曼的反叛,也就是說,這幾天弗拉基米爾都是在裝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維克多忽然想起來,昨天組織內部曾經給自己傳來過消息,羅曼諾夫上位的那天,組織為了表示對羅曼諾夫的看重,會派一個高層帶幾個人過來。
如果弗拉基米爾身邊真的有一個鑽石聖者和兩個黃金聖者,那組織高層來這裏無異於就是入了虎口,到時候高層被抓,對於刺骨來說,絕對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難道,弗拉基米爾的目的,就是要抓住自己組織的高層?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身邊的聖者在今天就出手弄暈了自己?
維克多皺著眉頭,看向趙純良,忽然間有些明白了過來,或許就是這個人的出現,打亂了弗拉基米爾的計劃,讓那鑽石聖者不得不提前露麵,而為防止自己逃跑,他們才故意先把自己給弄暈了過去。
人,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趙純良並沒有說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模棱兩可的東西,卻是給了維克多很多遐想的空間,而當一個人的想象力飛起來的時候,那是怎麼攔也攔不住的。
維克多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在腦海裏勾勒出了一個他所認為的事實,並且通過各種各樣的自己以為是的佐證,證明力自己勾勒出的那個事實就是事情的真相。
“多謝刀疤先生的救命之恩,如果今天不是刀疤先生,我應該已經死了。”維克多畢恭畢敬的對趙純良說道。
“舉手之勞,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先走吧。”趙純良說道。
“刀疤先生您呢?”維克多問道。
“既然複仇暫時失敗了,我隻能先去其他地方看看。”趙純良說道。
“要去什麼地方?我對白熊國還是十分熟悉的。”維克多說道。
“去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如今到處都在監視監控著聖者,聖者幾乎沒有什麼自由,我又能去什麼地方呢?這混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