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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後,正月十五,元宵節,刺骨將在京城發動大規模襲擊。”“溫長殷”看著趙純良,說道,“有超過百位聖者,會在京城各處,屠殺無辜民眾。”
“真的?”趙純良嚴肅的看著“溫長殷”,說道,“雖然你和我那位朋友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要是騙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沒必要騙你,我騙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溫長殷”盯著趙純良,說道,“我隻是來告訴你這些,現在我話已經說完了,我要走了。”
說著,“溫長殷”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這時候,趙純良才注意到,溫長殷的腳,好像受傷了似的,他走起路來,竟然一瘸一拐的。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趙純良問道。
“溫長殷”站住腳,轉過頭看向趙純良,說道,“我們有自己的理想,但是,因為自己的理想而屠殺普通百姓,我不喜歡這樣。”
“那當初在聖斯頓貴族學院,你怎麼就可以屠殺那些人?”趙純良又問道。
“那些,都是生活在社會頂層的人,他們,或者他們的父母,吮吸著底層人民的血汗,他們每個人都有罪孽在身,所以他們死有餘辜,但是普通人不同,雖然我很反感那些普通人敵視我們,但是,我總覺得,肆意的屠殺他們,並不能讓我們真正的淩駕於普通人之上,所以,我才來告訴你這些。”“溫長殷”說道。
“那為什麼你不勸他們?你那這些事情告訴我,就不怕我設下埋伏,最終讓你們刺骨的人都有來無回麼?”趙純良問道。
“這就是我勸老大的結果。”溫長殷指了指自己的腳,慘然的笑了笑,說道,“老大聽不進去我的話,所以我說再多也沒有意義,我之所以來找你,隻是想要換取你的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趙純良問道。
“不要大開殺戒。”“溫長殷”說道,“他們很多人隻是被仇恨暫時的蒙蔽了雙眼,我們想要獲得平等,尊重,可以有很多的方法,但是絕對不是眼下這樣的方法,我希望,你能給刺骨裏的所有人一次機會,隻要你以守護者強大的力量鎮服他們,他們一定會知難而退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會被打斷腿麼?”趙純良問道。
“因為我說了讓老大不喜歡的話。”“溫長殷”說道。
“你不明白你們老大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對於他而言,所謂的平等尊重,隻是誘惑你們為他賣命的蛋糕罷了,而他真正想要的,是權力,權威,而你的話,威脅到了他的權威,所以你的腿被打斷 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政權,是建立在屠殺無辜人民這種事情上的,以德化人,這才是一個真正想要做強的組織該有的信念,你的老大被私欲蒙蔽了眼睛,你想的到的東西狠人也想的到,為什麼沒有人聽你的,同樣的道理,他們也被私欲蒙蔽了雙眼,我答應你,會給所有刺骨的人一次機會,不過,我要你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趙純良嚴肅的看著“溫長殷”,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溫長殷。”
“我…”“溫長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叫做不知道?”趙純良皺眉問道。
“我有意識的時候,老大就在我身邊了,從那時候起,老大就說我的名字叫瑟爾,雷霆瑟爾,老大說我是他最得力的手下,隻不過受了重傷,影響到了我的記憶係統,所以我對以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溫長殷”說道。
“所以說,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趙純良問道。
“嗯。”“溫長殷”點了點頭,說道,“或許我和你所說的溫長殷有關,又或許沒有關係,但是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已經完全忘記了,我任何回憶都沒有,既然老大說我是瑟爾,那我就是瑟爾,所謂的“溫長殷”,就讓他成為過去吧。”
“如果你真的是長殷,你一定不會忘了我們。”趙純良說道,“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來什麼關於以前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第一時間來找我。”
“等想起來再說吧。”“溫長殷”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
“將來碰到什麼無法擺平的事情,也可以來找我。”趙純良說道。
溫長殷的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隨後舉起手,對趙純良揮了揮,而後直接走出了趙純良家的大門。
“他就是長殷,他怎麼能記不起來呢?”南宮鳳鸞雙眼噙滿淚水說道,“純良,那一定是我們的長殷。”
“或許正如他所說,他的記憶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全新的人,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鳳鸞,沒有長殷的記憶,就算有長殷的身體,也不再是我們記憶裏那個長殷了。”趙純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