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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段天淳的故事,其實並不是多罕見的故事。
段天淳,是肥市的一個煤礦大亨,也是整個山省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他並非是本地人,但是關係很硬,有軍區的關係,在肥市成立了一個煤礦開采公司。
曹芹一家人本不是生活在肥市,而是在附近的村子裏。
曹芹的父親,祖上就是幹小偷這一行的,不過到了曹芹父親這,基本上就算是洗手不幹了,因為這年頭偷東西的人太多,競爭也太大,那些十七八歲二十歲出頭的小偷,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偷不到東西就用搶得,敗壞了他們小偷的名聲,所以曹芹的父親就退隱了江湖,安心的當一個閑散的老頭,雖然洗手不幹了,但是這技術得傳承下去啊,所以曹芹打小就跟著他父親學偷盜之術,學到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雖說比不上老頭,但是也算是相當了得。
後來聽說村子裏勘探出了一個大型的煤礦,整個村子的人都得搬遷,當時負責開采煤礦的,就是段天淳的煤礦公司。
村子裏的人其實都拿了不少的補償款,而且段天淳的煤礦公司也在市裏頭給安排了住處,基本上隻要拿了補償款,下半輩子就不愁了,可曹芹的父親性子倔,給再多錢也不願意搬,算的上是一個釘子戶,到最後全村就剩他家沒有搬遷,煤礦公司那邊也就不管不顧了,直接開始開發。
結果後來有一天,地塌了。
那是在一個晚上,礦井出了事故,整個礦道都塌了,而那個礦道剛好就在曹芹家的下麵,當時整個地都陷進去了,連帶著曹芹的家也跟著陷了進去。
曹芹的父母,還有曹芹的未婚夫,全部都死在了那一次的事故裏,而曹芹因為當時人在肥市,躲過了一劫。
“如果隻是單純的意外,我也不至於會將段天淳視為我的死敵。”曹芹咬牙切齒的說道,“當時我回家,料理我父母,還有我未婚夫的後事,結果我發現,那一次的礦難,並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為之?”趙純良皺眉道,“你有什麼證據?”
“當時礦道出事故的時候,整個礦道裏,沒有任何一個人,事故總共死了三個人,我父母,還有我的未婚夫,你說這不是他們故意為之是什麼?他們故意把礦道挖到了我們家的下麵,然後製造了塌方,因為提前知道會塌方,所以礦道裏沒有人,他們弄死了我的父母,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在地下采礦了!”曹芹說道。
“也就是說,你沒有直接證據?”趙純良問道。
“這還用什麼直接證據麼?後來,我想要去找段天淳要說法,沒想到,段天淳竟然找人來暗殺我,要不是我命好,我早就死了好幾次了。”曹芹說道。
“這不對啊。”趙純良說道,“挖礦不比建房子,建房子碰到釘子戶,得重新規劃,很麻煩,也很費錢,所以他們才會經常對釘子戶下陰招,死手,可挖礦不同,地下直接挖過去,你上麵住著,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頂多也就是擔心地下出事故會影響到你們,這樣的情況的話,他們更得小心謹慎的不讓發生事故,沒有理由故意製造事故弄死你的父母,至於暗殺你,那就更沒有必要了,你就孤家寡人一個,按照你所說,段天淳是整個山省都可以一手遮天的人,他犯得著去暗殺你麼?你就算是告到天去,你沒有證據,他也就完全立於不敗之地,這根本說不通。”
“我也不知道啊。”曹芹說道,“但是我後來就是被人暗殺了,如果不是段天淳的話,我與人無冤無仇,誰會來殺我?”
“如果真的一切都是如你所說,那很明顯,你們家下麵,並不是煤礦。”趙純良說道,“如果隻是煤礦,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他們要弄死你們一家,肯定不會是因為你們不願意搬遷,很有可能是不願意讓你們知道一些事情,或者說,他們以為你們知道了一些事情也說不定,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才有可能對你們下死手,而且還對你進行暗殺。”
“可是,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曹芹疑惑的說道。
“你回去你家探查過沒有?”趙純良問道。
“沒有。”曹芹說道,“有一次我想要回去,但是發現有很多人都盯著我家。所以我就不敢回去了。”
“這裏頭,必然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趙純良說道,“我不清楚,你說的是否是真的,如果你所說是真的,那個段天淳,害死了你的家人,還追殺你,那我肯定會幫你殺了他,可如果不是如你所說的那般,這一切都隻是意外,你所說的都是你虛構的,那我不能幫你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