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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協會的大廳內。
一群壯漢將柔弱的溫長殷圍在了中間,相較於這些壯漢,溫長殷就像是一個小姑娘,他的鼻梁上戴著一副到了拉韋加斯才配的玳瑁框眼鏡,頭發不長也不短,下巴有些尖,似乎是因為最近瘦了的關係。
大廳內響起了惡意的笑聲。
傭兵大多數都是一些粗鄙的人,他們擅長使用拳頭遠超過腦子,所以他們成了傭兵,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打架,殺人。
當然,並非所有傭兵都如此,但是大部分傭兵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在傭兵世界裏,大家最樂意看到的就是欺負與被欺負,似乎這樣可以給他們帶來某些滿足感,眼下溫長殷一個人被那麼多人圍住,甚至於有人已經在喊,爆了他的菊花。
“這個大廳已經有一段年月沒來了,還是和當年一樣,裝飾金碧輝煌,但是在這裏的人卻是粗鄙不堪,不過,這種人交往起來也簡單,愛是愛,恨是恨,都流於表麵,遠比那些表麵文雅高尚背地裏粗鄙陰損的人來的可愛的多。”趙純良笑著跟王思薇解釋道。
“哦哦。”王思薇點了點頭,好奇的打量著周圍,雖然對這裏有印象,但是印象已經十分淺淡了,她想要多看看周圍的這些,看能不能勾起自己的回憶,讓自己多想起一些東西,至於溫長殷的安全,王思薇並不關心,在王思薇僅有的那些與溫長殷在一起的記憶裏,她知道,溫長殷雖然不善於格鬥,但是也不至於會被這些阿貓阿狗給欺負了。
溫長殷推了一下眼鏡框,看著那個說話的金發壯漢,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聽到你的話,我現在就走。”
“現在走?”那金發壯漢本來還擔心溫長殷會不會是什麼扮豬吃老虎的高手呢,結果溫長殷這麼一說話,他心裏就有底了,他獰笑著伸出手,輕輕的按在溫長殷的肩膀上,說道,“著急走什麼?你以為你得罪了本大爺,就能這麼輕易的離開麼?告訴你,今天我們是來登記成為傭兵的,當傭兵就得打出自己的名氣,這樣別人才會雇傭你,剛好,你撞到槍口了,哈哈,對了,忘了跟你說,我的大哥,可是無雙傭兵團的副團長,七級傭兵團!”
“然後呢?”溫長殷問道。
“你知道七級傭兵團什麼概念不?想來你這種娘娘腔也不可能知道,告訴你,我大哥自己就是一個七級傭兵,所以你別想著你今天可以安然無恙的從這裏離開。”金發壯漢說道。
“你大哥在這裏麼?”溫長殷問道。
“他?他當然不在這裏,他現在在聖諾國的戰場上,他…啊!!”金發壯漢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痛苦的慘叫了起來,原來,他那放在溫長殷肩膀上的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溫長殷給抓住了手指頭,整個手指頭幾乎要被溫長殷給掰斷了。
“跟我吹噓你哥有多厲害,結果還不在這裏,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溫長殷微笑著說道,“看來你也隻是一個剛出江湖的雛兒,告訴你一聲,以後要借誰的名頭,最好他就在你身邊,不然這樣不僅唬不住你的對手,還有可能被人揍,現在聽我的話,跪下。”
“你你你!老子的手,老子的手要斷了,啊啊啊,我跪,我跪!”金發壯漢一邊慘叫著,一邊跪在了地上。
“你們也跟著跪。”溫長殷看著周圍的人說道。
周圍那些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特麼的,讓你們跪就跪,還等什麼啊,沒看到我都跪了麼?”金發壯漢大叫道。
周圍那些人估計都是金發壯漢的手下,一聽到金發壯漢這麼說,也隻得跪下來。
“登記官,我記得,傭兵法則裏,有一條規定,似乎是說,傭兵應當無所畏懼,是吧?”溫長殷看著那負責登記的人,問道。
“是的。”那人麵帶著微笑,似乎沒有看到眼前這樣一出鬧劇。
“那他們應該合格不了,是吧?”溫長殷問道。
“是的,他們的勇氣有所欠缺。”登記官點了點頭。
“真可惜。”溫長殷看著身前的金發壯漢,說道,“你沒有足夠的勇氣,如果你有斷掉一根手指頭的勇氣,那現在跪在這裏的,應該是我。當然,前提得是我不反抗。好了,沒什麼意思了。”
溫長殷說完,手猛地一用力。
卡擦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音響起。
這一聲,讓整個大廳裏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當傭兵斷骨頭那是經常的事情,但是如此輕描淡寫的就把人的手指頭折斷,這怎麼看都有點慎得慌。
溫長殷抬起一腳,踹在金發壯漢的臉上,把對方給直接踹飛了出去,隨後拍了拍手,轉身走向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