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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真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了。
並非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一種來源於精神上的疲倦。
趙純良的事情太多,而且每一件事情似乎都關係到國家,關係到世界,這種巨大的壓力,壓的趙純良有些喘不過氣來,而這種事情趙純良又不可能去跟別人說,因為在自己的女人這邊,他是頂梁柱,是天,他如果壓力大,容易讓他們擔心,而對於自己的國民,那更不能說了,一說就容易引起國民的猜疑,到時候就會造成社會的動蕩。
趙純良從來沒有站在如此高的位置過,這樣的位置,讓他獲得了更大權力的同時,卻也讓他覺得寒冷孤獨,就如之前在酒店裏一樣,身份變了,別人跟他相處的方式也變了,李旭峰把他當作了同等的存在,國家的人民把他當成了天。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趙純良原來的誌向相悖。
趙純良是被一路推到了現在的位置上,所以他覺得累,於是他給蘇夜夜打了個電話,約了一場牌局。
對於一個日理萬機,特別是現在又是戰爭非常時期的國王來說,打麻將是極其奢侈的一件事情,不過趙純良卻選擇暫時的把國王的身份放到了一旁,在麻將桌上,一桌人都是兄弟,那種肆無忌憚聊天叫罵的感覺,讓趙純良很享受。
牌局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的十一點,趙純良的貼身生活秘書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不止一次的提醒趙純良該回酒店休息,結果最後搞的趙純良煩了,直接下令讓他自個兒回去了。
“十一點了,夜生活差不多可以開始了。”蘇夜夜將麻將牌推倒,笑著看著趙純良,說道,“我最近在京城新上了一個酒吧,請了一個世界知名的大DJ,還有不少明星偶爾也會過去玩,哥幾個一起去耍耍?”
“你覺得大晚上的帶一個國王去酒吧合適麼?”一旁的雷振宇問道。
“我草,國王怎麼了?國王小時候還被我們打哭過呢!”蘇夜夜傲然的說道,“就算他爬到天上去,在我眼裏,那也是當年的那個趙純良。”
“草,小時候是你被我們打哭吧?”趙純良問道。
“不都是互有勝負麼?”蘇夜夜翻了個白眼,隨後忽然說道,“對了,我聽說,溫長殷沒死?”
“這你都能聽說到?”趙純良問道。
“你知道的,情報這一塊,我還是比較牛逼的。”蘇夜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長殷確實沒死,不過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趙純良說道。
“那你這次回國,把他帶回來了麼?”蘇夜夜問道。
“沒有。”趙純良搖了搖頭,說道,“等他記憶全部恢複了,再帶他回來吧。”
“溫家的事情…”蘇夜夜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知道,溫家發生的事情了麼?”
“還不知道。”趙純良說道,“等他回來 的那一天,再告訴他吧,唉。”
“唉。”周圍的人都莫名的跟著趙純良一起歎了口氣,溫家發生的事情,確實讓人不勝唏噓。
“這酒吧,還是不去了吧。”蘇夜夜說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回頭等你那什麼談判談妥了,咱們再一起去。”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等我事情辦妥了,咱們再玩。”
說完,趙純良起身,跟蘇夜夜等人說道,“今天還是很高興,你們能來陪我玩,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始終沒有變過,我要感謝你們,感謝你們一直把我當成當年的那個趙純良,不管我將來走到什麼位置,我們都是兄弟。”
“瞧你說的。”雷振宇挖了挖鼻孔說道,“就算你這麼說,你今天輸的錢還是得給。”
趙純良臉色微微一僵,說道,“我的秘書回去了,我沒帶錢,這樣吧,欠賬,回頭來跟你們結算,我先走了,回頭見。”
說完,趙純良轉身就跑。
“你個混蛋,都當國王了還欠我們三百塊賭資,草!!”
身後傳來了眾人憤怒的叫罵聲,趙純良直接奪門而出。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亮,趙純良就迎來了一位客人。
“你什麼時候回京的?段天淳現在怎麼樣了?”趙純良看著身前的段沫沫問道。
“一星期前就回來了,二伯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最近一段時間留在京城調養,他的產業,已經全部捐給了國家,算是兩手空空,也算是對之前所做的事情的一個交代了。”段沫沫回答道。
“你現在,還在中南海裏做事麼?”趙純良問道。
“不了。”段沫沫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早上接到了調令,由我來負責你在和談這段時間的安全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