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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得知,今天下午的時候,英雄的棺柩就會被人從前線運回到京城,所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到了機場的外頭。
趙純良那邊剛上飛機,機場外頭就已經聚集了不下千人,這些人從各個渠道獲知了英雄抵達京城的時間,他們趕來機場的出口,就是為了能夠親眼看一看英雄。
下午三點十五分,載著趙純良和二十具棺柩的飛機抵達了首都機場。
機場已經被臨時戒嚴了起來,數十輛閃爍著紅藍兩色燈光的警車有序的停在停機坪上。
飛機緩慢的在機場跑到上滑行了很長的一段距離,最後停在了幾輛黑色的轎車旁邊。
李旭峰和邢斌兩人都站在車旁,耐心的等候著。
在兩人的身邊,神州還在京城的高官盡皆都在,所有人都換上了黑色的西裝,臉色莊嚴而肅穆。
京城的天氣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盛夏本應該十分的炎熱,但是這會兒,卻給人一種陰涼的感覺。
機艙門打開,趙純良肩和另外幾個身著軍裝的士兵,肩扛著一副棺柩走出了機艙門。
這第一副棺柩,是楊天壽的,而趙純良,也成為了他的抬棺人。
這對於趙純良來說,並不是什麼非常難做的事情,人都已經死了,過往的一切自然就隨風消散,趙純良給他抬棺,並非是因為他的官銜有多高,隻是因為,他是一個英雄。
總共四個人,抬著第一具棺柩,從機艙走了下來,隨後,一具具的棺柩,也被人從機艙抬了出來。
趙純良抬著楊天壽的棺柩,棺柩上放著一麵五星紅旗。
他緩慢的走到了邢斌和李旭峰兩人的身前。
幾個身著這少將服裝的中央軍委的高層,走到了其他幾個抬棺人的身邊,取代了他們的位置。
一個神州大將,讓三個少將抬棺,也算是符合常理。
“辛苦了。”邢斌看著趙純良說道。
“真正辛苦的人都在這裏麵躺著了。”趙純良說道。
邢斌點了點頭,走到了棺柩的邊上,抬手扶在了棺柩上。
一國元首扶棺,這已經遠超過了該有的規格,不過卻沒有人計較什麼。
趙純良抬著棺,邢斌扶著棺,慢慢的往一旁黑色的靈車走去,而李旭峰則是走到了後麵的位置,扶住了第二個棺柩。
隨著李旭峰的動作,神州的高層按照次序,每一個都扶住了一個棺柩。
整個神州的決策層,扶住了這二十副的棺柩,這在神州的曆史上,是從未出現過的超高的規格。
就算是 老首長去世,也沒有達到過這樣的規格,在神州官方內部的禮儀規程裏,也從來沒有描述過如此高規格。
“悼念廳已經都準備好了,明天將會在八寶山的悼念廳舉行悼念活動,全國降半旗默哀,各個省市主要城市,都將鳴響警鍾。”邢斌一邊走,一邊對趙純良說道。
“這是英雄該得到的理喻。”趙純良說道。
“家屬的善後工作已經開始了,有什麼中央這邊做不到位的,你可以跟我開口。”李旭峰又說道。
“找塊風水好的地方埋了他們就行了,除了老楊,其他人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親人,都說先天得天寵愛,其實在我看來,他們是最可憐的一批人,因為他們必須得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的走在自己的前頭。”趙純良感歎道。
邢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二十具靈柩被全部裝到了靈車上,隨後由警車開道,京V01號的車牌打頭,整個近百輛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往中南海而去。
值得說道的是,這一列車隊在出機場的時候,整個機場通道口附近密密麻麻都是人。
趙純良一眼掃過去,估計得有上萬人。
人們自發的站在機場通道口邊上,一隻手拿著白花,一隻手按在了胸口上,對這些犧牲了的英雄表達他們的敬意。
趙純良看著窗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該想點什麼。
席卷全世界的喪屍浪潮,和全世界範圍內的戰爭,讓整個世界都慢慢的進入到了無序的狀態,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真正安全的,誰也不知道明天一覺睡醒你身邊的人會不會變成喪屍,或者敵人的炮火會不會打到自己家門口,所有人都過起了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活。
這一切就好像洪流一樣,根本無法阻擋,趙純良這時候才發現,一個人的力量在這曆史洪流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強大的楊天壽化念之後也隻是能夠擋住一部分的喪屍,如果不是解藥提前送達,並且進行投放,那防禦陣線應該早就已經被突破了,而在其他很多地方,他們並沒有如神州這邊,有守護者,有楊天壽,有解藥,所以,不斷的有地方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