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動一下我就切開你的喉嚨。”趙純良黑著臉說道,他本是一個殺戮過無數人的殺神,眼下力量盡管全失,但是那一身的氣勢卻依舊在身上,這可是就連聖神見了都得發抖的氣勢,哪裏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那年輕人隻是一個縣裏頭的偷兒,平日裏也就嚇唬一下小老百姓,哪裏見過趙純良這種動不動就要人命的家夥,那殺機一落在身上,這偷兒立馬就尿了,然後忙不迭的哀求道,“爺爺,爺爺別殺我,別殺我啊,小人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爺爺,爺爺息怒,爺爺息怒啊。”
旁邊坐著看戲的兩個人,此時也被趙純良的氣勢所震懾到,紛紛躲到角落,他們是縣裏頭的混混,最是懂得察言觀色,趙純良雖然看起來汙濁不堪,但是那氣勢絕非普通人能有,還是不招惹為好。
“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趙純良麵目猙獰的說道。
“是是是。爺爺您說,爺爺您說。”
“那幾個要被砍頭的庸醫,在什麼地方?”趙純良問道。
“他們,他們要被砍頭,看肯定是在死牢裏啊。”偷兒緊張的說道。
“死牢?死牢不在這裏麼?”趙純良問道。
“那不在,死牢在另外的一個地方,關押的都是要處斬的人,咱們這就是普通的監牢而已,關的就是一些地痞無賴小偷之類的,當然,您肯定不是地痞無賴,您應該是綠林好漢吧?您是要來劫囚的麼?啊,我問太多了,爺爺您當沒聽到,您當沒聽到。”那偷兒激動的說道。
“死牢…”趙純良微微皺眉,隨後說道,“都有誰要被處斬,你知道麼?”
“爺爺,您這可就問對人了,我是今兒個一大早被抓進來的,昨天我還在外頭呢,我還聽人說了這個事情,被處斬的那幾個哪裏是什麼庸醫啊,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大夫,有一個還是我們縣裏頭有名有姓的名醫呢,不過聽說他們在縣令那給一個貴人看病,看了好久都沒有看好,結果就被遷怒了,那個名醫的親屬這兩天還在走關係呢,希望能夠留住一條命,不過啊,都沒用,那貴人據說可是京城來的,就算是濟州府的知府見了也得小心翼翼的對待,我估摸著有可能是皇家的人,好漢,您要找誰,跟我說,我昨天有聽人說過那些人,但是我記不住,不過您提一下的話,我如果聽到的話可能會有印象。”偷兒說道。
“王一行。”趙純良說道,“你有沒有聽到王一行的名字。”
“王一行?那有啊,太有了啊,這個名字好記啊,昨天他們就說到了這個人,這人就是那幾個大夫裏的其中一個,明天也得被問斬,唉,這可真是可憐,他們醫術都十分的高明,奈何那個貴人得的病是一種怪病,誰都治不了,可這也不能怪人家大夫不是?真是飛來橫禍,飛來橫禍啊!”偷兒感歎道。
“真的有王一行!”趙純良眉頭緊皺,眼下的他,對付一下眼前帶著個偷兒還可以,要想真的劫法場啥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別說是劫法場了,從這裏離開都有夠嗆。
“得想辦法救他!”趙純良的大腦不斷的轉動著,王一行對他有救命之恩,而且相處了這麼久,他對於王一行子午爺倆的感情已經日益深厚,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王一行就這樣遭遇橫禍。
不過,要想救人並非那麼容易。
趙純良思來想去,隻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從偷兒的身上站起身,隨後走到牢房的門口喊道,“牢頭,我要見牢頭。”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一個獄卒走到趙純良的麵前,黑著臉說道,“再嚷嚷信不信你官爺抽你?”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牢頭。”趙純良說道。
“什麼事情你跟我說不可以?還見牢頭呢,我告訴你,牢頭可不是你這種人能見的。”獄卒說道。
“我有一個可以讓牢頭一步登天的機會。”趙純良眯著眼睛說道,“如果回頭牢頭錯過了這機會,我想這責任可不是你這個小小的獄卒可以擔當的起的。”
“喲嗬,還一步登天呢?你這話說的可夠沒邊的,我倒是想問問看,是什麼樣的機會,可以讓牢頭一步登天?”獄卒問道。
“跟你說沒用,把牢頭給我叫來。”趙純良冷冷的說道。
那獄卒本還想繼續嘲弄趙純良一下的,卻沒想到此時趙純良身上卻給人一種十分沉穩的上位者的氣度,這種氣度跟趙純良的穿著打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所以凸顯的更加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