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口有兩個當差的官爺正把守著,看到趙純良忽然跑來,兩人當即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擋在了門前,同時叫喊道,“縣衙重地,閑人勿進!”
“我有要事稟告縣老爺!”趙純良大叫道。
“兩位兄弟,抓住那人,那人是從監牢裏跑出來的!”許牢頭大叫道。
這兩個當差的官爺自然認識許牢頭,一聽許牢頭的話,他們當即就朝著趙純良包抄了過去。
趙純良前有官爺,後有牢頭,一時之間竟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忽然由遠及近。
所有人都看向了馬蹄聲傳來的方向,隻見一隊驃騎,正從遠處急速而來,帶頭的,是一個身著白衣,騎著白馬的帥氣少年。
趙純良一看到那人,就覺得有些眼熟,再看他身下的白馬,趙純良忽然間想起來,這人不就是那日踩踏了自己的那個俊哥的同伴麼?
這一隊驃騎很快的來到了縣衙門口,然後一群人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你們快讓開,我又找到了一個大夫。”當頭的白馬少年著急的說道。
“嘿,是我!”趙純良連忙喊道。
那白馬少年本來理都懶得理會趙純良這邊的幾個人,一聽趙純良的話,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一看到趙純良,他愣了一下,隨即注意到了趙純良標誌性的大棉襖,猛然想起,前幾日他跟郡主外出踏青遊玩的時候,好像見過此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白馬少年皺眉道。
“公子,他是我監牢的囚犯,如今越獄,被我們堵在了這裏!”許牢頭趕緊說道,他還真怕趙純良跟這白馬少年認識。
“囚犯?唉,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麼,別搞太大動靜,郡主可就在裏麵休息,你們都給我滾遠點!”白馬少年嗬斥道。
“是是是,哥幾個,把他給我帶走!”許牢頭一邊說著,一邊抓著趙純良的手要把趙純良拖走,趙純良哪裏能讓他這麼把自己拖走,他連忙喊道,“我是來給貴人看病的,別抓我。”
“看病?等等!”白馬少年喊道。
“公子,這不過是一個流民而已,哪裏會看什麼病,您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許牢頭連忙說道。
“我記得那日見你的時候,你確實是在一家醫館之中,難道,你真的是大夫?”白馬少年問道。
“是,我是大夫!”趙純良點頭道,“我聽聞縣衙裏有貴人犯病,所以特地趕過來,希望能夠幫忙治病。”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一道進來吧,你要是敢耍什麼幺蛾子,我就一刀砍了你!”白馬少年說著,就要往裏走,許牢頭連忙說道,“公子,他可是犯人…”
“什麼?”白馬少年眉頭一擰,許牢頭連忙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趙純良甩開許牢頭的手,冷笑一聲,跟隨著白馬少年一同走進了縣衙內。
穿過縣衙的大廳,趙純良與白馬少年一同來到了後院。
這後院是縣令平日的住所,而此時,這後院卻是站滿了人,縣令穿著官服,不停的擦著腦門上的汗,而在縣令的旁邊,是一個穿著知府官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臉色十分的嚴肅。
“爹,我又找到了兩個大夫。”白馬少年跑到中年男子身邊說道。
“郡主如今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想來就算是扁鵲再世,也沒有用了。”中年男子黑著臉說道,“郡主與那大蒙國國王的婚期即將到來,到時候我們要是交不出人來,就是失信於大蒙國,以大蒙國國王的脾氣,估計,戰事將至啊!”
“爹,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或許他們就有辦法救郡主啊!”白馬少年激動的說道。
“這濟州府有名的大夫都來了,郡主的病情都沒有任何的起色,罷了,一會兒午時三刻,那幾個大夫,就權當是給郡主陪葬吧。”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知府大人,我有辦法治好郡主!”趙純良眼看著知府都要放棄那個郡主了,連忙說道。
“你?”中年男子皺眉看向趙純良,發現在如此春暖花開之時,趙純良竟然還穿著一大件棉襖,而且整個人的氣息十分的微弱,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樣子,不由的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的身子骨都差成了這樣,你還要給郡主看病?難道你不知道,之前那些給郡主看病的,一會兒就都要掉腦袋了麼?”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會拿自己的腦袋出來開玩笑啊。”趙純良抱拳道,“還請知府大人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