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連話都懶得回,徑直往外走。
“那位兄台,你莫非是害怕了?聽聞你們平窯鎮人傑地靈,更有咱們本地最大的長生廟,我還以為能夠與兄台決戰戲台之巔,沒想到,兄台卻是如此一位膽小如鼠之輩,實在是讓我失望,失望啊!”李強一邊歎氣一邊搖頭。
“一行醫館的傻小子,上,怕他個甚?”有人認出了趙純良叫道。
“就是,上,咱們平窯鎮可不能讓福臨鎮的人瞧不起了!!”又有人叫道。
“純良哥哥,你這麼厲害,上去跟那個人比試一下,打敗他!!”子午也激動的叫道。
“就算再厲害的人,你也不可能總是贏。”趙純良笑著說道,“有時候我們就得接受失敗,我們就得認命。”
“啊?”子午詫異的看著趙純良,雖然趙純良是笑著跟他說的,但是他卻從趙純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落寞的氣息,他不知道為什麼趙純良會忽然間覺得落寞,但是這落寞讓人十分的難受。
“我不喜歡跟人比較。”趙純良說道。
“哦,我明白了,純良哥哥你是不屑於跟那個李強比試,是吧?”子午說道。
“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意見。”趙純良笑著說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的言語和眼光。
“哼,鼠輩。”李強傲然的笑了笑,在他看來,趙純良一定是被他的絕世風姿給嚇住了,自慚形穢,所以才不敢應戰抱頭鼠竄,他得意的從台上走了下來,對身邊的茹月說道,“看到沒有,你強哥哥一出馬,人家連應戰都不敢。”
“不對啊,他不像是那種不敢應戰的人啊?”茹月小眉頭緊鎖,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麼趙純良會不應戰。
戲台下那些平窯鎮的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畢竟,人家代表的是福臨鎮的人來挑戰來了,結果自己這邊的人卻是連回擊都不敢。
“我來!!”一個平窯鎮考取過功名的秀才站了出來,對著戲台下的李強喊道。
“那個鼠輩不敢來,找一個人樂嗬樂嗬也行,你看好咯。茹月妹妹。”李強一邊笑著,一邊走向了對方。
沒多久,戲台處傳出了一陣陣的呼喊聲和感歎聲,有人歡喜有人憂。
此時的趙純良已然走遠了,身後的歡呼和感歎,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不想再做無謂的鬥爭,因為鬥爭意味著損傷,哪怕是再小的損傷,現在的他也不願意承受。
趙純良就像是一隻烏龜一樣,把身體都縮到了殼內,極盡可能的保護著自己。
長生廟就建在鎮裏最高的山的半山腰,這座山叫妙趣山,不知道是誰給起的名字,後來有一天山上來了個和尚,建了這樣一座廟,那和尚也是有夠執著,一個人用了五十多年的時間,硬生生的把這座廟建成了十裏八鄉最大的一座廟。
廟裏供奉的是長生娘娘,而長生娘娘是誰,趙純良不知道,子午也不知道,就算是王一行也不知道。
大漢國宗教信仰自由,而大漢國的國教是道教,而長生娘娘據說是佛教裏的一個人物,在大漢國,長生娘娘的廟宇並不多,隻有少數的幾座,而信仰長生娘娘的人也不多,很多寺廟裏甚至於連長生娘娘的佛像都沒有。
平窯鎮上的很崇拜長生娘娘,因為據說有一年平窯鎮上傳來了瘟疫,當時很多人都染了瘟疫,生死不如,最後為了防止瘟疫擴散,這些人被官府的人給送到了這長生廟內自生自滅,結果長生廟的主持接納了他們,然後給他們做了一種用長生廟後麵的野菜熬的粥。
沒過多久,這些染了瘟疫的人竟然都神奇的康複了。
大家都說這是長生娘娘的庇佑,才讓平窯鎮的人民免了滅頂之災,自此以後平窯鎮的人都十分的信奉長生娘娘,對長生廟更是盡心盡力的維護,以至於如今過了幾百年,長生廟還是一如既往的香火旺盛。
趙純良沒有見過這長生娘娘的模樣,因為廟會是在長生廟正前方舉辦,而每到廟會這一天,長生廟的主殿是比之其他地方更加熱鬧的地方,很多人都要進去燒香拜佛,幾乎已經是人擠人,趙純良可沒有興趣去那裏頭擠一擠,不過眼下夜色已經漸深,主殿內燒香拜佛的人大多數也已經離去,整個主殿算 是空了出來,趙純良眼瞅著也沒有什麼其他事情,就帶著子午沿著長生廟的主路一路往前,走到了長生廟主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