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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載故意提起苳凰郡主回宮之後的事情,意喻很明顯,就是說苳凰郡主的心態可能出了問題,而這心態的問題,是在他從濟州府回來之後出現的,再聯係一下之前有關於趙純良親吻了苳凰郡主的事情,那鄭和載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就是因為趙純良親了苳凰郡主,所以苳凰郡主的心態猜出了問題,而眼下和親的日子即將到來,要是這段時間出了什麼岔子,那最難逃幹係的,除了趙純良這個最大的始作俑者之外,就是濟州府的知府蘇道然了。
而蘇道然很明顯也讀懂了鄭和載話裏的意思,幾句話就將這個事情給化解了不說,又把皮球踢給了王安,而王安在那邊裝醉,也不接太多蘇道然的話,也不搭太多鄭和載的茬,完全做到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要不怎麼說當官的都得是人精呢,這一會兒功夫幾句平常的話,就透露出了無數的信息和玄機。
“這次的和親要是成了,可保我大漢國數十年邊境無事,也算是功德無量,不過聽聞大蒙國的那個國主霸道無比,苳凰郡主的事情要是被他給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出現問題。”鄭和載說道。
“苳凰郡主的事情?什麼事情?”蘇道然好奇的問道。
“坊間有傳聞,苳凰郡主在濟州府生了病,治病的時候,似乎出了一些事情。”鄭和載說道。
“那我可沒聽說,那日我就在現場,哪有什麼事情?不到鄭尚書您指的是什麼事情?”蘇道然繼續裝傻道。
鄭和載沒想到蘇道然竟然在這時候裝傻了,這苳凰郡主被人給親了的事情那自然是不可能從他的嘴裏冒出來的,所以蘇道然這麼一問,他還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蘇知府,屬下聽聞,苳凰郡主曾經在濟州府被他人給輕薄了…”一個隨同的小官員開口說出了鄭和載想說但是又不敢說的話。
“閉嘴!”鄭和載在蘇道然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嗬斥道,“你竟然敢說苳凰郡主被人給輕薄了,實在是膽大包天,你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屬下知錯,屬下知錯!”那人連忙一邊作揖,一邊退出了雅間。
“這傳聞可真是害人不淺啊!”鄭和載皺眉說道,“坊間竟然有如此不靠譜的傳聞,也不知道是誰給傳出來的,要是讓我知道了,定要將他的嘴給縫了,這皇家的事情,哪裏能任由這些鄉野百姓瞎傳,不過,蘇知府,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我們都知道這個事情是假的,可他也架不住這麼傳啊,要是大蒙國國王認為是真的,到時候鬧起來,那這事兒,該當何辦?”
“你也知道這些傳聞是假的,那大蒙國國王乃是近百年來難得一見的雄才,哪裏會去相信這些事情?苳凰郡主乃是陛下最喜愛的郡主,陛下想來一定不想聽到自己的臣子在背後因為一些傳聞而議論苳凰郡主,鄭尚書,還請慎言呐。”蘇道然說道。
“哈哈,我也沒說什麼,來,大家喝酒喝酒!”鄭和載拿起酒杯笑著說道。
眾人紛紛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趙純良低著頭吃著自己桌子上的東西,一點都不在意那些人說了什麼,對於他來說,進入皇家莊園,上到無量山上,找到複活白小仙的方法,那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夠找到可以看透前世今生的那個無上佛尊,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最好連惡棍也給救活了,那他就可以了無遺憾的離開這裏,回到開普敦星係,回到自己的親人朋友身邊。
晚宴在十點多的時候結束,趙純良帶著子午跟眾人告辭之後,也沒跟身邊那些漂亮又有才的青樓小姐留個聯係方式啥的,直接就離開了醉仙樓。
雖然京城人口眾多,但是這個時候路上卻也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這裏畢竟不是神州的現代都市,這裏沒有電,自然沒有燈光,一到晚上幾盞掛在路邊的燈籠隻能隱約的照亮前進的路,此時天上的月亮又被厚厚的雲彩給擋住了,這時候上街什麼都沒有,自然不會有人。
趙純良謝絕了蘇道然安排的人的護送,獨自帶著子午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晚上吃的開心呢麼?”趙純良一邊走一邊問道。
“開心是開心,但是就是吃不飽。”小子午歪著嘴,說道,“我覺得還不如吃饅頭包子呢,至少還能吃飽呢。”
“咱們不是還剩了一些幹糧麼,回客棧了給你吃。”趙純良說道。
“好,我可喜歡春花嬸兒做的幹糧了!又香又管飽!”子午說道。
兩人一路往客棧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路越走卻是越黑,到最後幾乎已經看不是很清楚前進的路了,要不是趙純良的手上提著個燈籠,估計這會兒就得摸瞎了。